公司同事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这一年多来,虽然总裁依然雷厉风行,但眉宇间的寒霜确实消融了不少。
如今亲眼见到他小心翼翼护着的女孩,众人都不由屏息打量。
被凌寒十指相扣牵着的女孩,踩着水晶高跟鞋才勉强到他耳际。
香槟金的礼服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形,在满场珠光宝气中显得格外清丽。
不是想象中明艳大气的名媛,也不是温婉端庄的闺秀,这个瓷娃娃般精致的女孩,脖颈间那枚祖母绿项链却彰显着主人毫不掩饰的偏爱。
"怎么?"凌寒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僵硬,低头时下颌几乎贴上她额前的碎钻饰。
丁浅踮脚凑近他耳边:"每次跟你出席这种场合,总觉得自己像动物园的猴子。"
凌寒突然低笑出声,在众目睽睽之下捏了捏她鼻尖:"你本来就是只皮猴子。"指尖用力握了握她纤细的手腕,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多遛几次,他们就习惯了。"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周围响起几声克制的抽气声。
那个在董事会上能用眼神冻死人的凌总,此刻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笑意,仿佛换了个人。
凌寒牵着丁浅来到休息区,他的小们早已聚在那里。
李家姐妹一见到他们就迎了上来,李雪直接从凌寒手里拉过丁浅:"浅浅,你今天美得像仙女下凡!"
何明轩凑过来时,凌寒危险地眯起眼睛。
对方立刻举手投降:"寒哥,你可不能只针对我一个啊!"
"今天浅浅就拜托你们照顾了。"凌寒拍了拍何明轩的肩膀,力道让后者龇了龇牙。
"包在我们身上!"何明轩拍着胸脯保证,西装口袋里的方巾都震得歪斜。
陈默端着香槟走过来,用手肘撞了下凌寒:"终于舍得把人带出来见光了?"
凌寒的目光落在被三人围住的丁浅身上,她正被李雨细心地整理着耳坠。"本来是舍得的,"他喉结动了动,"现在又有点后悔了。"
"呕——"陈默做了个夸张的呕吐动作,"收起你那情的样子,我拳头硬了。"
正说笑着,一个穿着小西装的身影突然冲了过来。"哥哥!姐姐!"
凌傲像颗小炮弹似的先抱住凌寒的腿,又灵活地钻到丁浅身边,小手紧紧攥住她的裙摆。
不远处,凌父和继母并肩而立。凌寒朝那个方向微微颔,算是打过招呼。
继母优雅地举手示意,而凌父的目光在丁浅颈间的祖母绿项链上停留片刻,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凌母挽着新男友款款而来,一袭墨绿色丝绒礼服衬得她雍容华贵。
她先与凌父那边点头致意,便径直朝凌寒这厢走来。
正在和凌傲玩闹的丁浅突然噤声,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裙摆上的水晶装饰。
凌寒立刻察觉到她的异样,穿过人群握住她微微凉的手:"我在。"
"想打她。"丁浅在他耳边咬牙切齿。
凌寒失笑,捏了捏她绷紧的鼻尖:"你啊"拇指在她虎口处安抚性地摩挲,"控制一下。"语气宠溺得像在哄要糖的孩子。
凌母在五步开外停下,新男友体贴地为她整理披肩。
她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的手,红唇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寒寒,不介绍一下?"翡翠镯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凌寒带着丁浅稳步走到凌母面前,他修长的手指始终紧紧包裹着她微微颤的手。
"母亲,"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这是丁浅。"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最爱的人。"
随后他转向丁浅,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浅浅,这是我母亲。"
丁浅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妆容精致的贵妇。
就是这张脸——这张挂着得体微笑的脸,曾经轻描淡写地毁掉了她平静的生活。
她的指甲不自觉地陷入凌寒的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凌寒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宽厚的手掌微微施力,将她的小手完全包裹住。
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好久不见。"凌母优雅地抬起手腕,翡翠镯子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你倒是真有本事,把我们家寒寒吃得死死的。"
"全拜赵女士所赐。"丁浅突然抬眸直视对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凌寒立刻松开交握的手,转而揽住丁浅的腰肢,一个侧身将她半掩在怀中,形成保护的姿态。他眉心拧起深深的沟壑:"妈"
"怎么?"凌母细长的眉毛高高挑起,"这就心疼了?"
"没错。"凌寒的声音像淬了冰,手臂却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心疼得不得了。"
宴会厅的水晶灯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冷峻的阴影,与怀中丁浅被灯光照得几乎透明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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