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姿让本就娇小的她更显玲珑,高举的戒指盒刚刚及至凌寒胸口。
她仰起的脸庞被星光点亮,眼底涌动着比海浪更汹涌的情感:"凌寒"海风将她颤抖的尾音送入每个人耳中,"你愿意娶我吗?"
甲板上陷入死寂,身后,整片星河都屏住了呼吸,只剩下浪花轻拍船舷的细响。
他的刘海被海风撩起,露出那双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眼睛。
他垂眸看着这个他深爱的女孩,此刻正捧着戒指跪在自己面前,校服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上,还留着他方才情动时留下的红痕。
他的目光死死定格在那枚戒指上——两条铂金蛇身优雅交缠,鳞片纹理间嵌着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如同散落的星子。
凌寒的耳边突然响起多年前那个夜晚,她说过的话:"有蛇也有星空"
这些年,蛇的阴影早已从他们的生活中褪去。
可此刻,这个曾经代表恐惧的意象,却被她巧妙地化作了爱的图腾。
两条蛇尾相衔,恰如他们纠缠半生的命运,碎钻折射的光斑在他眼底跳动,恍惚间仿佛又看见那年山上的星光。
凌寒缓缓屈膝同样跪下,直至与她平视、呼吸相闻。
颤抖的指尖抚上她捧戒指的双手,那枚缠绕的双蛇戒指在星光下流转着细碎的光芒。
他轻轻颤抖的话语却让全场骤然寂静:"我本该说,我不愿意的!”
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他温柔地扶起丁浅,指尖细致地抚平她校服袖口的每一道褶皱:"求婚这种事"声音里带着不容错认的珍重,"本该是我的义务。"
话音未落,他突然将人狠狠按进怀中,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刻进骨血里。
"可是"埋在她颈间的嗓音沙哑破碎,"现在的我实在太欢喜了。"尾音终于溃散成颤抖的喘息。
"我愿意。"他抬起头,眼底盛着整片星海的璀璨,"非常愿意娶你。”
他的薄唇贴近她耳畔,那"娶你"二字被他咬得千回百转,仿佛在唇齿间酝酿了半生才舍得说出口。
他缓缓伸出左手,无名指在月光下微微颤:"凌夫人"这三个字被他含在唇齿间辗转,带着说不尽的珍重,"该你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让方才还落落大方的丁浅顿时手足无措。
红晕从耳尖一路蔓延至锁骨,在月光下无所遁形。
凌寒低笑着用鼻尖轻蹭她烫的耳廓,温热的吐息烫进耳膜:"现在"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颤抖的耳垂,"想逃也逃不掉了。"
"胡说什么"她红着脸小声嘟囔,捏着戒指的手指抖得厉害。
当那枚冰凉的戒环缓缓滑入他指根时,船尾突然迸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漫天烟火撕裂夜幕,将整片海域照得恍如白昼。
金色与银色的光雨倾泻而下,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流转,仿佛连浩瀚星河都在为这场爱情加冕。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迫使那双盈满水光的眼眸与自己对视。凝视良久,他转向周围呆立的众人,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劳烦诸位给我们五分钟。"
人群这才如梦初醒。
宾客们默契地背过身,三三两两退向香槟塔的方向。陈默眼疾手快地按下录像停止键,拽着清溪就往甲板另一边走去。
"真是活久见"他在心里暗叹,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堂堂凌氏太子爷,居然也有被逼婚的一天。"这录像带,绝对值回票价。
而凌叔也一边抹泪一边去船舱里看宵夜准备的怎么样了。
凌寒再也克制不住,猛地攫住她的唇瓣。这个吻来得又凶又急,吮得她舌尖麻,连呜咽都被尽数吞没。
"该死"他在心底暗咒,扣住她后脑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又被这丫头抢先一步。"这个认知让他彻底失了分寸,近乎惩罚般地加深这个吻——仿佛要把这些年错过的,全都讨回来。
氧气被尽数攫取,当丁浅挣扎着推拒时,他反而渡去一口气,掐着她腰肢的手猛然收紧,将人彻底按进自己怀里,他变本加厉地加深这个吻,灵巧的舌扫过她敏感的上颚,逼得丁浅指尖颤。
她不受控地呜咽出声,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终于挣脱时,他报复性地咬上她颈侧敏感处,唇舌流连吮吸。
她吃痛闷哼,身子软。
凌寒情动得厉害,他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灼热的手掌在她腰间收紧的力道几乎要将人烙进骨血里。
丁浅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那滚烫的温度隔着衣料传来,紊乱的吐息喷洒在她颈间,烫得丁浅心尖颤,她几乎要怀疑这个男人会失控她急忙抵住他胸膛:"凌寒!这么多人在"
话音未落,男人突然松开了钳制。
他埋在她颈窝平复呼吸,滚烫的鼻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后:"放心"他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还没那么禽兽。"
随即,他含住她耳垂轻轻一咬,在丁浅的轻颤中低语:"现在只是收点利息。"
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等今晚再慢慢拆我的礼物。"
"你!"丁浅羞恼地捶向他肩膀,却被他笑着捉住了手腕。
当两人的呼吸终于平复,凌寒十指紧扣着丁浅的手,将她带回到觥筹交错的人群中。
朋友们立刻呼啦一下围了上来,香槟杯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斑。
"还是浅浅姐厉害啊!"李家姐妹竖起大拇指。
"寒哥终于得偿所愿了!"另一个戴着眼镜的女生笑着打趣。
此起彼伏的起哄声中,凌寒将丁浅往怀里带了带,指尖在她腰间轻轻摩挲。"谢谢各位。"他举杯示意,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愉悦。
丁浅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混合着香槟的气泡声,将生日宴会的氛围推向了最热烈的顶点。
喜欢救赎:凌寒浅浅开请大家收藏:dududu救赎:凌寒浅浅开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