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尽落,他早已被这深海而来的美人鱼蛊惑了心神,理智尽失,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在血液里叫嚣。
他的动作近乎失控,指节白地扣住她的肩头压向自己,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骨骼捏碎,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又仿佛在虔诚地顶礼膜拜。
丁浅疼得眼尾泛起薄红,却在痛楚中尝到近乎眩晕的快意。
她死死咬住下唇,齿尖陷进柔软的唇肉,却仍拦不住那些甜腻的呜咽从喉间逃逸——像被海浪抛上沙滩的人鱼,在痛与欢愉的夹缝中出破碎的吟唱。
她的指甲在他绷紧的背肌上留下道道红痕,像月夜下绽放的妖冶花纹,每一道都刻着失控的占有欲。
“小妖精……”他喘息着咬住她耳尖,声线沙哑得可怕,“你存心……来要我的命是不是?”
窗外星河依旧璀璨,而屋内只剩交缠的喘息与心跳。
他沉沦在她给予的浪潮里,心甘情愿地溺毙在这片温柔海域——哪怕这真是夺命的诱惑,他也甘之如饴。
当呼吸终于平复,丁浅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又一次落进了他的掌控。蜷缩在他温热的怀抱里,她懊恼地咬着唇瓣,顶不经意蹭过他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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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的右手正轻轻梳理着她汗湿的丝,察觉到怀中人儿的异样。他低头,看见她像只挫败的小兽般耷拉着脑袋。
"怎么了?"他嗓音里还带着未褪的情欲沙哑。
她闷闷地把脸埋得更深:"没什么。"鼻音浓得化不开。
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脸来。他望进她湿润的眼睛:"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摇头时丝扫过他的掌心,声音细若蚊呐:"不是我本来想当主导的那个。"说完便羞得耳尖都泛起绯色,方才的大胆此刻全化作了娇怯。
凌寒闻言低笑出声,胸腔微微震动。她那些突如其来的念头啊——简直是要他命的温柔刀。他轻捏了下她泛红的鼻尖,嗓音里带着未散的喘息:"小祖宗,你随随便便一个念头,差点要了我半条命。"
她将脸更深地埋进他的胸膛,丝在他颈间轻蹭,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委屈:"才不是随便想的"沉默片刻后,她纤细的手臂环上他的腰身,轻叹一声:"算了我做不到的了。"
凌寒敏锐地察觉到她异样的低落。他抚过她汗湿的鬓,突然翻身将她笼在身下,眼底闪着纵容的光:"怎么能算了?"指尖划过她微肿的唇瓣,"来,我保证听话。"
她倏地抬头,撞进他盛满宠溺的眸子里。
月光描摹着他半倚在床头的轮廓——被单虚掩在腰间,汗珠顺着胸肌滑落,在紧实的腹肌上蜿蜒出一道旖旎的水痕。
人鱼线隐没在被单的阴影里,若隐若现。他唇角噙着纵容的笑,当真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真的?"她声音颤,指尖不自觉地揪紧了被单。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立刻雀跃地跪坐起来。
如瀑的长垂落,半遮半掩间更添风情。
凌寒望着她跃跃欲试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这次,怕是真要命的来了。
这的确不是丁浅随便想想的,这几天的时间,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尽管他们曾无数次亲密无间,她却从未真正专注地凝视过他。
就像那些共度的年岁里,她对他的过往一无所知,直到何明轩的那通电话打破平静。
过往的她总是随心而行——他的轮廓、他的身体、他的故事,都如同笼罩在晨雾中的骄阳,耀眼却朦胧。
但她的心始终笃定:只要跟随这个人,就永远不会迷失方向。
就连在缠绵时,她也常常情难自禁地沉沦,就像今日甲板上,即便理智尚存,仍被他勾得失了心神。
而此刻,她决心要拨开这层迷雾。
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而是彻彻底底地洞悉他的每一寸肌理,占有他的每一段过往。
她要让那个朦胧的身影,从此在她眼中纤毫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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