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羽惊的呆了,手忙脚乱跟在他身后,哄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太开心了敲了一下来。”
说着去拉他的手,不让他走,将他掰过来,抚着他的脸颊,揉了揉被敲的地方:“很痛吗?”
小夫郎经常敲他,轻轻柔柔的感觉像被按摩那样好舒服,想不到他才敲响夫郎一次就哭了,他真的有放轻手脚啊。
现在也没有办法,敲都敲了,只能哄了。
谢非羽捏着小夫郎嫩嫩的脸颊,看他小胳膊小腿的,难怪随便敲一敲就痛的哭了,自己一身的力气,要是都用在他身上,不知道得哭成什么样。
狗蛋儿也就生气了一下,倒不是他自己哭,痛得眼泪自己跑出来的,男人不哄还好,男人一哄他真的就委屈起来了,不过很快自己就不好意思了,挣扎着要拨开男人的手。
但反而被握得更紧了一些,腰也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扣住了,男人温热的气息瞬间逼过来。
狗蛋儿脸上的火瞬间烧到耳根,心脏也砰砰砰的乱砸,心脏跳得太快,让他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男人的气息越逼越近,他感觉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要发生,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微微喘息起来。
眼尾泛粉,纤长卷翘的睫毛上缀着透明小珍珠,鼻梁挺拔而小巧,鼻尖微红,清润的唇瓣微微张开,紧紧的闭着眼睛,似在期待。
他这一副任君采颉的模样,谢非羽喉结滚动,压不住心头燥意,轻轻地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好死不死,等得久了的小夫郎张开了眼睛,谢非羽很贪婪,想看着小夫郎明艳的神情,完全没闭眼。
在谢非羽亲上的时候,狗蛋儿恰恰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谢非羽眼睁睁看着小夫郎脸蛋烧上去,本来红得不明显,一下子像煮熟的虾米。
那一刻,狗蛋儿心脏快得感觉身体所有的血都涌到脸上,连站都站不稳,一阵恍惚,还是谢非羽眼疾手快给他搂紧了。
小夫郎的唇瓣柔软,比谢非羽品尝过的任何东西都要美好,但他却不敢亲了,方才小夫郎都快晕倒了,现在埋在他怀里也站不稳的样子。
太瘦了,弱不经风。
他完全不敢想在小夫郎身上用力会怎么样。
狗蛋儿脸蛋红扑扑的,心神荡漾。谢非羽却是神情凝重,将狗蛋儿扶回灶房,让他坐着,自己准备做饭。
鱼头还是炖汤,没有豆腐也没关系,先炖个汤。至于鱼身,谢非羽想跟之前泡的酸菜一起炒,就是湘菜比较出名的酸菜鱼,这一道鱼非常提胃口。
谢非羽将可怜的草鱼用刀背敲死,切掉鱼腮,刮掉鱼鳞,这鱼刚死,刮鱼鳞时身体还会动。要是狗蛋儿操刀,肯定是不敢动的。
谢非羽却是利落地将鱼鳞刮掉,又将鱼冲洗干净,刨腹开肚,将鱼肚里头废料扯出来,再将鱼分成两半,这时得好好清理鱼肚里边的黑膜,这东西可腥。
将鱼清洗干净,就是两边漂漂亮亮的鱼肉,但谢非羽并不打算就如此简单处理,他想去刺。先就着鱼脊将鱼肉切下来,鱼鳍去掉,摸索着鱼肉上的小刺给一条条切下来。
山脚下十字路口许多村庄交汇在一起,山上猎人打了猎物懒得走远就在那里卖,也有养鱼的人家直接在那卖鱼。
谢非羽跟狗蛋儿去那里时,看过人家宰,要无刺之鱼时,就是这么处理。
谢非羽处理的不够熟练,小心的摸索着骨头,慢慢的切。
将小刺取出来后,肉就没多少了。
但这个鱼肉横刀切片就可以做酸菜鱼了,完全没有鱼刺,到时候吃起来可太爽。
狗蛋儿看着谢非羽干活,觉得他真的很细心,比自己细心太多了,这个男人粗中有细,干起活来也是赏心悦目。
他将鱼处理好之后,鱼刺跟着鱼头一起丢进锅里面炖汤。
之前他们就煮过鱼头汤了,谢非羽操作起来十分熟练,热锅下油,将鱼头鱼刺煎香,放入姜片葱白,倒入开水,这就可以熬鱼头汤了。
谢非羽手上有鱼腥味,看了一眼狗蛋儿,后者到泡酸菜的缸里帮他掏了一把酸菜出来,挖了酸菜后重新将大石头给压进去,草席盖上,这酸菜可以慢慢吃,之前做的那一趟都已经吃完了,这是新做的。
酸酸脆脆的,特别爽口,狗蛋儿拿出来的时候就口齿生津。
谢非羽将酸菜洗了,切成薄片。
热锅下油,姜蒜小米椒爆香,将切片的鱼丢下去煎炒一翻,后来发现不对劲,有点容易烂,赶紧收起来,换酸菜下去爆炒一番,之后一瓢热水,鱼肉全部丢进去,该加料加料,稍稍煮了下起锅。
狗蛋儿之前摘的青菜被他随便煮了,两菜一汤,就此吃饭。
菜端上来,谢非羽尝了尝,还挺得意的,又夹了一块送到小夫郎嘴边,让他也尝尝。
狗蛋儿点点头很棒。
得到夸奖,谢非羽越发眉宇飞扬,挑了挑眉:“我越发要成为大厨了!”
狗蛋儿好笑道:“嗯,好的,谢大厨。”
谢非羽道:“嗯?”
狗蛋儿一噎,脸蛋又烫起来,赶紧低了头。
他不说谢非羽也记起来了,自己叫谢非羽,但也仅止于这些了,只记得叫什么名字,其余一概不记得。
谢非羽笑了笑,打了两碗汤,一碗推到夫郎跟前:“快尝尝!”
鱼汤极鲜,狗蛋儿喝了一口,鲜得眯了眯眼睛,炖过汤的鱼肉也很好吃,味道没有煎出来的浓郁,但也别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