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带着一点喘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走走走!”
抱着有些话唠的小夫郎飞奔而去。
狗蛋儿像小兔子一样缩在他怀里,又变得羞涩起来,耳边头顶是男人沉重的呼吸以及蓬勃的心跳声。
他悄悄将脸蛋靠近了些,贴着男人紧实的胸膛。
就抱着走了一段路,在下坡时,谢非羽将狗蛋儿放了下,不然要摔。
回到家,狗蛋儿脸上的臊意才消去了些,谢非羽忙着煮饭,喂鸡喂鸭,百忙之中捏了捏狗蛋儿的脸颊,又洗菜切肉。
家里的小狗饿得汪汪直叫,一打开后院就奔腾出来,小尾巴摇得飞快,小身子敦敦实实,在狗蛋儿脚边绕来绕去嗷嗷叫着,是真饿了。
狗蛋儿蹲下来心情颇好的摸摸它们脑袋:“等等啊。”
阿财一身黑毛隐在黑暗中,差一点都看不到它了,狗蛋儿还以为少了一只狗呢。
狗蛋儿去看了眼大灰,大灰都要睡觉了,听到主人的声音,小牛犊哞哞叫着,叫声柔嫩。
狗蛋儿摸摸它脑袋:“明天再带你出去吃青草。”
谢非羽拌着米糠跟粥过来喂鸡,被他这一句话逗笑了。
今天在外一天,确实没有好好放牛。
水烧开了,狗蛋儿抱着衣服先去洗澡,买回来的毛笔他可馋太久了,沾着水在桌子上写了写练一下手感,越写越是喜欢。
村里的人吃饭大多偏早,他们回来晚了点着油灯,还点了两盏,一盏在灶房,一盏在堂屋,狗蛋儿写了一会怪心疼油钱的,这一点一滴烧的可是猪油,赶紧熄了油灯去看谢非羽。
谢非羽也是刚洗完出来,这会正要下锅炒菜。
他也是穷过了,一块牛肉还知道留一半给明天。
他将切下来的另一半牛肉收回碗柜的时候,还冲狗蛋儿撇了撇嘴。
一顿饭有一点荤腥就很不错了,而且他们这块牛肉不算很少,两个人珍而惜地吃,一人一半,公平公正。
其实谢非羽高大许多,狗蛋儿觉得并不公平,悄悄的多留了两块肉给他吃,但男人并没有吃。
村里许多老婆子说男人是干力气活的,得紧着些他们,宁肯自己饿着,也得让他们吃饱。
狗蛋儿也就是听过这种说法,谢非羽却是将剩下的肉都倒到了他碗里:“你这么瘦,多吃点,我吃饱了,有的是力气,不缺这几块肉。”
说着又捏了捏狗蛋儿没几分肉的脸颊:“倒是你,都瘦得脱骨了。”
狗蛋儿倒也没瘦到皮包骨头,毕竟养了一个多月,但就是还是有些瘦,依然面黄肌瘦的。
吃完饭遛遛小狗,又是泡脚睡觉,狗蛋儿眼巴巴看着谢非羽,等他给自己讲故事。
又是脑筋隐隐生痛的一天。
谢非羽绞尽脑汁,他讲了牛是山精妖怪,讲了狗是山精妖怪,就是变了个主角,将猪变成了牛跟狗,其他故事差不多没改变,小夫郎也听得津津有神,双眼亮晶晶的,还时不时发笑,好奇的发问。
他说故事的时候自己都尴尬死了,恕他直言,他感觉自己说的都同一个故事,词穷没词了,为何小夫郎还要听?
他自然不相信小夫郎听不出他说的这些故事,其实都是同一个。
甚至已经不需要他将故事抄下来了,第二天早上,小夫郎练字的时候,就会把前一晚他说的故事给写下来。
小夫郎就懂那么几个字,就能照着他之前写的字将前一晚的故事写下来了。
可见故事雷同之严重。
谢非羽讲完故事脸颊微微发烫,松了一口气,都不敢看小夫郎。
小夫郎却悄悄伸手过来拉住他的手,谢非羽一个激灵差点没跳起来。
昨天晚上他太难受了,今天傍晚一顿刨坑,费了不少功夫力气,累得慌,觉得今晚终于可以好好消停一下。
结果小夫郎突然伸手过来。
不过他想多了,狗蛋儿也就是伸手拉着他的手,并没有做其他。
主要是白日看了那一幅春宫图,白天还好,到了晚上脑子有些不清醒,一不小心就钻进脑海里。
狗蛋儿只是见他没看自己,也没有拉自己,就想伸手拉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