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工匠发现花盆出现得不对劲,可看到谢云逍悲戚眼神,硬生生把话咽下去。
算了,可能是人家夫郎生前喜欢,就要放在这呢。
一来二去,谢云逍的破家具,顺顺当当喜提翻新服务
这三两银子,也还算没亏得太厉害。
谢云逍看着焕然一新的小家具,捂住钱包,苦中作乐地想。
谢云逍哂然一笑:“你猜”。
平南王差点想撸起袖子揍他。
“哎呀,老爹别生气啊,这都猜不出来,多明显,儿子这种居家好男人。人生规划当然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平南王冷笑一声,“你要执意与和寒舟在一起还会有孩子吗?”
谢云逍一愣。
坏了,顺口溜有漏洞,不过他脑子在这方面一直转的很快。
“爹您理解错了,我说的这个孩子呀,是南方的一种的方言,就是那个鞋子的意思,不是指的那个孩子。至于孩子嘛,您老你也别担心。您老身强力壮又受宠,再给我添个弟弟妹妹什么的,还不是跟玩儿似的。”
“……放屁!!”
“来人,传家法!”
第86章家法
一大早,平南王的宅院外,便被堵得水泄不通。
最近王府十分的动荡,先是世子爷死了大家苦哈哈地办丧事,后是世子爷在葬礼上活了大家被吓个半死。如今世子爷确认是活的,但又传出来自己“作死”,一大早的惹的王爷生了好大的气,家法都兴师动众地请了去。
祠堂内供着的大棍刚刚被送进了宅院内,现在,门已被王爷下令从里面关上了。
管家仆从们全都挤在门缝边,竖起耳朵倾听院内的动静,当然除了昨夜“火了一把”尚在养伤的王管家。
众人都十分的好奇,是什么事让刚刚死里逃生回来的独苗苗世子爷才回来第二天就被上了家法。
但众人预想中的轰轰烈烈的“父慈子孝”并未上演,门里头一直静悄悄地没什么动静。
谢云逍愣了下,淡笑:“果然是梦,听着就很假。”
“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之前没和贺寒舟戳穿真相,实在太明智了,谁冷不丁听说自己已经是鬼,都得被吓到。
“可这梦太真了。”贺寒舟心有余悸,“我甚至在梦里就觉得,我没撑过那场突如其来的疾病。”
“都是梦了,就别总去想,容易让自己心情不好。”谢云逍看贺寒舟还是蔫蔫的,半开玩笑道,“你要是死了,我现在在这算什么,你娘给你烧的纸相公?”
“哪有这么说自己的。”贺寒舟忍不住笑了,“你说得对,梦都醒了,就不该去想它。”
“我的身体不好,可成亲遇到你之后,好事好像变多了。”他自哂,“我现在都有空惦记梦这些虚无缥缈之物,可能是自己太懈怠了,该去多温下书。”
谢云逍:
做噩梦都能想到科举和读书,果然哪个地方的学霸对“懈怠”的理解都很独到。
他突然想到什么,轻咳了声:“夫郎,你还记得之前半夜,我们去有户人家帮忙的事情吗?”
他想摸清楚贺寒舟是否对邪祟状态下的自己有记忆,也不想让贺寒舟察觉不对,所以讲得含含糊糊。
“当然记得,他家那个爹实在是糟糕至极。”贺寒舟蹙眉,“三更半夜,我本来都不想去,你非要拉着我去。”
谢云逍偏过头,抽了抽嘴角。
贺寒舟忘事就算了,怎么还给他扣帽子呢?
明明是你怕我偷摸办坏事,钻我袖子里跟过来的。
“那你记得最后结果怎么样了吗?”
“谢这何意?”贺寒舟难得露出点嫌弃表情。
“那打骂妻儿的恶汉自己摔倒,脸刚好接着夜壶,虽然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但是也有些”
他说不下去了。
谢云逍松了口气,脸不红心不跳:“对,就是他脸自己接着,他活该。”
果然不记得自己让他把恶鬼塞夜壶的事情,否则就贺寒舟这一板一眼的脾气,恐怕真要追究,得追着他念十本经。
看来夫郎清醒状态下,也并不是完全记不清当邪祟时干了什么,只是记忆就和他的认知一样,被非常主观美化过了。
贺寒舟自己跟着去,变成谢云逍拉着他去,厉鬼祝爹变成恶汉,贺寒舟还觉得自己他全程没有动武,那夜壶也是糟糕的恶汉自己倒霉。
“说起那天我记得当时还有个老人家被吓得不轻,还有那个孤儿。”
谢云逍想把这事揭过去,贺寒舟却开始了:“那孩子瞧着就八九岁,满身脏污,慈幼院也不曾开设在这里,恐怕之前在颠沛流离,不知道他在隔壁住得如何。”
其实进宝真要算年龄,能当他俩爷爷。谢云逍撇了撇嘴:“那小鬼好得很,夫郎放心。”
“那就好。”贺寒舟满意点头,“得空我去多看看他。”
“这就不用了,这孩子性格有点怪,很怕生,我去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