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一句话不说,只往屋里闯。六个大汉拦过来。不用别人出手,花旗抬起一脚踹飞一个,又一拳头打飞了别人两颗牙。
坨坨钻着空隙往屋里跑,“闻青山,小柳。”
不到片刻功夫,六个大汉躺了一地。老头满脸惊慌,噗通跪下来,“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那二人真不在我家。”
花旗奇怪地想,这些人和之前遇到的那些玄渊派的打法完全不一样。应该不会武功。他们不是玄渊派的人?
坨坨在屋里跑了一遍,没找到人。问小纸,小纸也说没找到人。
坨坨跟过来,小心地问兜明,“你闻到血腥味了吗?”
兜明动了动鼻子,“有一点。”
坨坨心里哇哇凉,丧着脸说,“快找人,兴许还有救呢。”
兜明带着铁蛋直奔后院枯井。“就在下面。”
“下面?”坨坨踩着井边探头往下看,“井里没有水。”
老头没想到他们一上来就能找到地方,转身就往院外跑。同时,前院有绿色信号弹飞向空中。
“他们发信号弹通知同夥了。”秋水看向空中。
“绿色的东西哎。”青芽儿很惊奇,和云善一起盯着天空的绿色烟雾弹看,直到那绿烟消散不见。
妖怪们现在无暇顾及其他人,他们只想找到闻青山和小柳。
西觉顺着井绳滑下去。到了下面见到有个黑漆漆的信道。西觉放缓步子,悄无声息地顺着信道往前走了约莫两丈远,瞧见有一处石室。
坨坨趴在井边焦急地喊,“西觉,找到人了吗?”
“是死的还是活的?”
石市里响起“呜呜呜”的叫声。西觉打开石室,看到里面有三人被绑在木桩上。闻青山和小柳就是其中两人。
“活的。”西觉冲着外面喊一句。
闻青山和小柳很激动,“呜呜呜”地叫着。木桩上的另一个人只抬了抬头。
西觉给闻青山和小柳松绑,闻青山拉下眼罩,发现眼前一片黑,“这儿怎麽这麽黑?”
小柳也拉了下眼罩,“西觉,你在哪,我怎麽看不见你。”
“在你后面。”西觉说。
小柳吓了一跳,“这儿黑灯瞎火的,什麽也看不见。西觉你怎麽看得到我们?”
“我眼神好。”西觉不多说。走去一旁给另一个人松绑。
那人起初没什麽动静,等绳子解开后,他疯了一般地叫喊,“我得救了。我得救了。我得救了。”
闻青山劫后余生地说,“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找我们。”
小柳说,“还好有你们,不然我都不知道我怎麽死的。”
“昨天我和少爷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敲了闷棍,一醒来就在这里了。”
小柳和闻青山看不见,两人拉着西觉的衣服,跟着西觉往外走。
另一个人那边动静大得很,总传来他撞到东西的声音。
“走这边。”小柳好心出声提醒。
看到闻青山和小柳好好地走出来,其他妖怪们松了口气。
坨坨高兴地在上面喊,“太好了,你们俩没死。”
先让闻青山和小柳上去,西觉返回去,从里面拖出来一个人。
听到坨坨喊闻青山,那人睁着眼往坨坨的方向看,“闻青山?东陵县的闻青山?”
“是我。”闻青山惊讶地问,“你认识我?”
那人拨开脸前长发,眼珠子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大声喊,“我是宋传芳。我是宋传芳啊。”
闻青山当场愣住。
兜明,“你们一块被绑了啊。”
“看他的衣服和身上的灰,应该不是昨天才被绑的。”小丛说。
反应过来后,闻青山将人上下打量两遍,“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是宋传芳?”
“你的眼睛怎麽了?”
“看不见了。”那人平静地说,“在黑乎乎的地方不知道被关了多久,我眼睛看不见了。瞎了。”
“你有一侄儿名唤铭朗。我与你相识时,他方四岁,整日赖着你,来寻你玩。”
“他小腿上有一块胎记,形似一棵树。是他当时尿湿了裤子,换裤子时我瞧见的。我当时还问过你。”
闻青山点头道,“确有此事。”铭朗身上胎记的事,除了家里人,外人一般不知晓。去年宋传芳确实看到过铭朗身上的胎记。
小柳从屋里找来帕子和水,把宋传芳脸上擦洗干净。这人瘦得脱相,和闻青山、小柳记忆里的宋传芳判若两人,倒是昨天见到的宋传芳和去年见到的更像。细细观看眉眼,这人和宋传芳当真有些相像。
“我昨日才在宋府中见过宋兄。”闻青山说,“我们以前的事,他都能说得上来。”
“相貌也是我记忆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