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符合贺靳森的人设呢。
她这边的量体师没几下就结束了测量,记录完后又忙找下一位女士进来。
佟雾走出去又陪着坐了一会儿,决定先回家。
贺矜枝见她准备离开,多问了句:“佟雾,晚上留在家里一起吃个饭吧?”
佟雾闻言摆摆手,认真回:“不了矜枝姐,前几天我妈特意让王嫂打了几罐麻酱回来,我答应了今晚陪她一起在家吃火锅。”
贺矜枝见她有安排了也就没再多说,只多捎了一句:“行,那大后天你有空吗?”
佟雾粗粗回想,然后回:“应该是有空的。”
贺矜枝笑说:“佟雾,大后天跟我们一起去西发骑马吧,相当于婚前聚会了。”
她闻言撩起眼皮,回望屏风。
没记错的话,西发国际马术俱乐部是里头那位李氏小千金的创业资产。
不久前,她跟华汇二公子订了婚。比起来,算是高嫁了。
他们去西发相当于是给她卖个人情,帮着撑一撑腰,让她婚后也可以好过一点。
想到这,佟雾点点头,乖巧地回:“好,出发前你给我打电话就好。”
佟雾离开后没多久,这边也差不多都测完了。
贺矜枝遥遥喊了声贺靳森,让他把桌上的尺寸表拿给量体师。
贺靳森听着这毫不客气的使唤瞥她一眼,决定婚礼后和秦晏舟的合作要多收点钱。
他闲庭信步地走到桌边,刚扫了一眼尺寸数据就发现了不对。
其他人的不清楚,但佟雾的胸围肯定不对。
贺靳森随手拿过笔,漫不经心地在那个数字下点了点,然后递给了正在收拾东西的量体师们。
他撂下东西没再停留,直接离开了缇山北巷。
等他离开后,收拾好东西的量体师也开始复检尺寸表。
没一会儿,她惊讶地“咦”了声,意识到那个被点了几下的数字确实是写错了,上下两个女士的数据写串行了。
她疑惑地看了眼门口,猜想应该是贺总点出来的。
但男士又没给女士量尺寸,他是怎么知道错了的?
顿了秒,她补了句:“难道是你跟贺时年闹掰了?”
“比那复杂多了,”佟雾拉过安全带,看着她疑惑的神情,硬着头皮坦白,“我把贺靳森睡了。”
卞清聆默默转头看向她,满眼都是“再说一遍你睡了谁”。
佟雾干笑两声,神情里尽是“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人”的鼓励,双眼不好意思地眨了眨。
她挪回眼神,感慨地说:“樱樱,你是真牛啊,你未婚夫犯贱,你直接把他亲小叔给睡了。那你和贺时年一个半月后的订婚宴怎么办?”
佟雾眼观鼻鼻观心,跟卞清聆分析:“我坐飞机的时候想了很久很久,我觉得是这样的,反正我跟贺时年对彼此都没感情,不如就假装无事发生,先这样过下去。既然他有他的浪荡史,我也可以有我的过去。”
“公平。”卞清聆点了点头,忽然话雾一转,又问,“那婚后怎么办?”
佟雾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有些困扰地挠了挠眉梢,决定当一只缩头乌龟:“尽量不跟贺靳森见面吧。”
“啊啊啊啊啊啊——”她刚说完,就开始疯狂嗷嗷,“太尴尬了,这个关系简直太尴尬了!缇山北巷那一片的八卦像雪山,我努力保持了这么多年的人设没成为山上的雪花,结果现在功亏一篑!”
卞清聆轻笑出声,听着佟雾继续说:“我肯定会瞒着大家的,你觉得贺靳森会吗?他这个人性格冷淡强势,不爱跟缇山北巷的人打交道,应该也会装无事发生吧?”
卞清聆认真想了想,回她:“不管还订没订婚,贺家和佟家都默认你和贺时年要结婚了,你可是他未来侄媳妇。贺靳森要是敢说出来,那打的可不是贺时年一个人的脸了,那就相当于掀他大哥一家的桌了。”
佟雾连连点头,附和:“而且他对我没感情,完全可以把这事儿当成意外。贺靳森应该不会插手我跟贺时年的婚约,他还没疯到这个地步。”
一想到这,得到心理安慰的小天鹅满意地往后躺,挂上了标准的微笑。
剁椒鱼头拐进城区,佟雾忽然开口:“别送我回缇山北巷了,我偷偷回来的,我打算去你家逃避几天。”
卞清聆倒是不在意,只觉得好笑:“也行,就是要委屈你住我那小公寓了。”
日落西山,天边卷着绯红的火烧云。远处数不清的雀鸟划过天际线,偶有三两只落在高压电线上,没多久又惊叫着飞走。
北城较干燥,夏季的热与M城的热是截然不同的。
佟雾虽然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但娇气的皮肤也完全离不开加湿器。
她一想到这儿,忽然问了嘴:“听听,你家有加湿器吗?”
卞清聆往悦隽风华开着,极其熟悉她的作风,顺嘴回:“有,但只有一个。”
佟雾闻言立马掏手机:“那我再给你补两个。”
卞清聆一愣,不可置信地反问:“你忘了我那公寓也就不到八十平,用得着三个加湿器吗?”
她挥挥手,不甚在意地说:“当备用也行,万一少了呢。”
佟雾下完单,随手划回微信检查有没有什么未读消息。
结果下一瞬,她就怔住了。
通讯录那出现了一个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