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现在一听说宗昂生病,大包小包地装着让温纾莱带去给宗昂进补。
后厨冰箱空了大半。
温纾莱左右手拎得满满当当,拦了辆出租去荟郡壹号。
很幸运,一路上雨都不大,路况也不错。
等她上了楼进了公寓,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砸在落地窗上。
屋里静悄悄的,中央空调的运作声很细微。
温纾莱把舅妈打包好的一应物品放到厨房的岛台上,再去主卧寻人。
遮光窗帘拉得死,乌漆嘛黑,拧开门把,主卧空调打出的冷空气相较西伯利亚寒风都不遑多让,扑得温纾莱脑门发懵。客厅里的一丝光亮从门缝里溜进去,得以令她看到大床中间那个隆起的鼓包。
温纾莱想起她还在和余泽帆谈的时候,傻兮兮地被宗昂用剧本钓上钩、自投罗网的那次。
那次宗昂也在发烧,一米八几的高个儿蜷成个虾米球。这次更夸张,连脑袋都不露,统统埋进被子里。
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温纾莱关掉主卧空调,开了柔和的台灯,缓慢地扯着被子,边叫他:“宗昂?”
没反应。
“宗昂?”
温纾莱连拉带拽,叫了他五六遍,宗昂的眼皮微动,浓密的睫毛颤了颤。
他睁开,那双雪山湖泊清透的眼睛略泛浑浊,脸颊透着红,嘴唇更甚。
温纾莱摸他额头,好烫。她蹙眉训斥:“你空调又开那么低!”
宗昂眨了两下眼,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圈住她的腰,按着她在床边坐下,脑袋挪到她腿上,“你来了。”
他烧哑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很缱绻。
温纾莱的手还是略生涩地落在他赤裸的背上,“吃药了吗?”
宗昂蹭着她小腹:“没。”
“起来吃点饭,然后吃药。”
“没力气。”宗昂撒娇:“你亲亲我吧。”
——男人会撒娇,女人魂会飘。
何皎皎在宿舍里大声朗诵过的一句话跳进温纾莱的脑海。
飘不飘的,温纾莱不确定,但她托起了宗昂的脸,弯腰碰了碰他嘴唇。
太浅了,宗昂不满足,他胃口很贪。
滑出舌尖挑开她的唇逢,抬起一只手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
温纾莱来前在店里喝了杯冰饮,嘴里还凉着,宗昂与她相反,嘴巴很热。
冷热交织着。
温纾莱低头低的脖子痛,想要抽离,“好…好了……”
被宗昂搅得话都说不利索。
宗昂不肯放过她。
搂着她的腰托她上床,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腿跪在她身体两侧,不容置喙地剥她衣服。
温纾莱穿得宽松T恤和休闲长裤,很是方便宗昂得手。
好不容易躲开他的唇舌,温纾莱胳膊上举,强硬的捧着他不许他再动,“你又要干什么啊,还发着烧呢。”
宗昂诚实道:“想做,我们好久都没做了。”
温纾莱放假半个月以来,白天在店里忙晚上回家里住,宗昂感觉自己像个空巢鳏夫,他这么年轻火力旺的,要憋死了。
“不行!”温纾莱严词厉色:“你在生病。”
“没关系,发烧不就是要出汗才能好吗,做起来我就出汗了。”宗昂拨开她的左手,递到嘴里含着,下边蹭着她:“试试吧,我现在很烫会很舒服的。”
刚刚还在喊着没力气的人这会儿又来精神了,不再软绵绵地哼唧,控着温纾莱,滚烫的吻一个接一个杂乱无章地烙印着她。
温纾莱稀里糊涂地就被宗昂吃干抹净了。
……
带来的鸡汤凉得不能再凉,只好回炉重造。
雨下更大了,玻璃窗上的雨滴连接成片,下午时分天空黑得仿若夜晚。
室内开着灯,宗昂赤着上身,单穿一条运动裤,抽绳一长一短懒散的耷拉着。站在灶前,看着小火煨着的鸡汤。
鸡汤咕嘟起来,热好了,他盛出第一碗给坐在餐厅的温纾莱送去。
二人位置颠倒了,生病的人现在生龙活虎,没病的人成为霜打的茄子。
温纾莱萎靡地坐在餐椅上,支着额。
身体零件到技术,宗昂都配得上“天赋异禀”这四个字,他所带给她的一切体验也都是顶级的,以至于每回事后她都得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