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雎混淆着视听,香的闷人的味道蔓延着,让燕除月呼吸一窒。
太太太太……香了。
祝雎:“是你半夜突然钻了过来,说你冷的……”
“我怎么会。”燕除月凭着仅存的理智失口否认。
燕除月迅速自封穴位,哪知道用力过猛导致自动吸收天地灵气的经脉一冲,她直接干哕一声。
燕除月脑子里一团浆糊。
“怎么不会呢,这之前就是我的房间。”他说道。
祝雎见状,蹙着眉头伸出手,燕除月十分抗拒,“你别过来!”
燕除月简直不能呼吸了。
香是香,简直都要腌入味儿,之前都没觉得他相当于一个人体媚药。
这对于她来讲面临着一个巨大的诱惑,相当于猎人布置好一个陷阱,挖了一个巨大的深坑,里面有削尖的竹子还有扑兽夹,就这样明摆着告诉她,前面不能去。
可一闻着祝雎的香味,就如同飞蛾扑火一样,头铁得非要往前冲一冲。
都怪祝雎的傀儡咒,燕除月从来没恨过与他的联系如此的强,其他人就闻不到么?一直不见路人有多余的反应。
祝雎的手顿住了,随后慢慢握紧,手背上的青筋在白皙的皮肤下非常的明显。
燕除月想要翻身下床,可她在里祝雎在外,出去势必要跨过他,她只好往床尾挪去。
他的声音放得极缓极慢极轻,甚至表情也是云淡风轻的,“我就这么令人生厌?”
他的龙尾就横在那里,燕除月的腿刚过去一只,她就这样支着。
燕除月:“你是人见人爱的,看,都自带异香了,出去不得被姑娘追着要香方啊。”
祝雎就横在那里,不让她过去,他开启手闻了闻自己身上,“香?”
“对对付。”燕除月直接飘了出去,避免了一屁股坐在他尾巴上。
祝雎的龙尾蜷缩起来,半晌也不说话。
“仙儿。”燕除月给自己灌了好几口凉水,离祝雎远远的,就站在窗前,她道:“我们还可以在这儿呆几天,再去渡口,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祝雎的瞳孔慢慢缩了起来,他状似漫不经心摇了摇头,还是不说话。
燕除月摩擦着杯沿,倚着窗户,“你怎么了?”
祝雎闻言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下一刻就要将她拆吞入腹一样,他带着些许挑衅,又带着郑重其事的意味,“我想杀一个人。”
燕除月啜了一口茶水后,冲他扬了扬杯子,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的师弟。”祝雎故意停顿了一下,“月阴晴。”
她越护着的,他越要杀。
哪里来的香味啊……还是最近几日将燕除月慢慢掏空做成傀儡吧,她不是厌恶他身上的味道么,偏要将她身上沾满他的味道。
先杀月阴晴,再将她做成傀儡,他不想去她口中的其他的地方了,他觉得这里也不错,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的好师弟应该离得不远吧,月阴晴……他就养成旱魃吧。
在祝雎的注视下,燕除月慢慢的将茶杯放在窗沿,她敛着手,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呵斥,反而非常平静:“理由呢?”
没想到他安生一阵,又要重操旧业了,开刀的对象还是月师弟,若是有仇又怨还好说。
祝雎撑起身子,瞳孔愉快的竖成一条细线,他学着燕除月之前的样子温和的笑着,可这副姿态充满了攻击性。
他的整个人蛰伏在乖顺的表皮下,宿不秋慢条斯理地说道:“没有理由……想杀就杀了!”
“可有仇怨?”燕除月接着问道。
祝雎带着轻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来杀我也可以。”
“但是……我定要将他抽骨剥皮。”祝雎残忍的笑了,远远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燕除月,可要保护好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