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雎答道:“因为你早就不存在了。”
少年:“……”???
这么狂?
少年将笑未笑,语气轻蔑,“可我还活着,多少人想杀我都杀不死,你一张口便说我不存在,若不是想知道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我早将你一剑劈了!”
祝雎闻言,反而有些欣赏。
祝雎也不绕弯子了,他还要去看看燕除月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他担心事情朝他不受控制的走向彻底奔去,也怕燕除月在这里停留太久,反而因会因为少年继续留下。
问心境,该结束了。
祝雎:“我是未来的你,你是过去的我。”
少年冷笑:“咬文嚼字。”
但是他又不得不重视祝雎所说的话。
“哈……我们是几百年后的你和燕除月。”祝雎的眸子与少年的黑眸冷得出奇一致,”我也不知道为何我们会跨越时间遇见,但是你要知道……”
“这个燕除月也不是你要找的人,她是我我长渡稷水,走遍了九苦之地,找了无数寂灭之地……才拼凑起她的神魂。”祝雎雾蒙蒙的眼死气沉沉,似乎在回忆。
“你若是轻而易举的夺走,岂不是显得我无能?”
少年若有所思。
祝雎倒是没有继续嘲讽,他出人意料的认真说道:“找到燕除月不要用傀儡术牵制她,用同生咒保护好,你不会死去,所以她也不会消散。”
燕除月会因此不死不灭,就算不会相爱,也会互相折磨,这种关系也会篆刻在二人心中。
祝雎就是这样,拉住燕除月的手,哪怕他腐烂掉也不放手。
少年想要燕除月的尸体,祝雎想要燕除月爱他也因此杀他,他们从本质来说也是一样的,哪怕他们过去未来并非一人。
少年却微微笑弯了眼,令人不寒而栗,“可她记得这颗星子,那就证明当初救我的便是这个燕除月,而不是现在已经死去的燕除月。”
“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祝雎顿时与他针锋相对,少年大笑如同嘶鸣,言语间也不曾多让,甚至建议生死定胜负。
少年的身影孤寂又黯然,他说:“我想留下燕除月。”
“如果你要挡我的道,那我们注定会拼个你死我活。来吧……拿起你的剑!”
刀剑铮鸣,凄厉如山崩地裂。
……
哐当一声巨响,舒遂之简直都拿不稳自己的剑了。
他觉得荒谬,却又因为燕除月与那少年轻而易举斩杀了他的父亲,又觉得十分可信。
他甚至激动地咳嗽着,心里的小人催促着他相信真相,他问什么叫做历史上的菩提城?
燕除月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答:“所以我的任务是阻止这次灭城。”
舒遂之心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疑,他大喘了几口气,面庞因为咳嗽有了血色,“那你成功了吗?”
远处突然一声巨响,就像远古的巨兽发出死前的悲鸣。
阿羽身上甚至出现了金光点点。
燕除月望去,“可能……我们都忘了一件事,我只成功了一半。”
地动山摇。
夕阳即将落入水中,天空开裂隐隐有雷声传来。
燕除月记得,在她复生后,上一次发生这种状况,便是在下界四域之朝。
而地上坐着的柳九才堪堪反应过来,他哆哆嗦嗦的说,“母亲……长姐对我说过……我们是金屋的后代……”
而阿羽似乎是早便料到,她不惊不喜,只是哎呀了一声,便慢悠悠的说道:“你能感受到我,那已经证实你不一般,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是你要如何化解这场危机呢?”
于是阿羽又补充了一句,“你能感受到我,可能便是因为那根柱吧?”
舒遂之不知道她们在打什么哑迷,但是看见阿羽的模样,他久违的感到了一一丝生疏,他下意识的想伸手捏住阿羽的披帛但是却径直的穿了过去。
舒遂之大惊失色,哀求着阿羽留下。
而菩提城之前灭城的真相,抽丝剥茧终于浮现出来。
菩提城被灭就分了三层原因,一个因素来自于舒家,另一个因素来自于当时的祝雎屠城,还有最后一个因素便是柳家金乌。
很早之前四域之朝的长公主便已经证明了,假如有希望飞升带着全族飞升,那么定会不遗余力。
远古金乌一族原本便是神族,只是因为时间以及因果,还有应劫而导致这个种族的衰落,成为世人口中的妖。
那么作为掌权者,当然是不甘心止步于此的。
燕除月他们赶到柳家祭祀大阵的时候,便看见祝雎和少年已经在那里了。
只看见满地残垣,祝雎和少年因为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已经波及到了柳家。
柳家主站在她的九根巨柱子大阵里面,一棵青铜巨树长得极其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