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工作,也没什么好说的。”陈况拿起搭在旁边的工作围裙,留下一句转身离开。
“你自便吧。”
…………
乔竞忍不住握住堂妹的胳膊,额头绷紧,压着声音:“你胆子够肥的,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泡他,你当我死了!?”
“你不待见他就算了,凭什么也不许别人喜欢他?!”乔铃瞪他,寸步不让。
“你看上谁都行,看上他不行,我不是都跟你说了么他对柔茵……”乔竞真要气得冒烟,不愿意堂妹看上一个绝对不会给她回应的男人。
乔铃甩开他的手,气得跺高脚椅的脚蹬,闭眼大骂:“乔竞你个大傻比!又聋又瞎心眼还小!全世界都是你假想敌行了吗!!”
她这句脏话一出口,给乔竞都骂愣了。
刚好走过来的陈况也顿住脚步,意外地看向她。
乔铃一睁眼,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陈况一脸诧异。
原本就岌岌可危的自尊彻底在这个社死的瞬间碎得渣都不剩。
她慌忙地拿起包,甩话给乔竞:“管好你自己吧,我回家了。”
乔铃跳下高脚椅,却没想过这杯特调的劲头这么大,脚底一软没有站稳。
在她狼狈踉跄时,一只手稳稳地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扶好。
陈况的声音响起。
“不是跟我点了‘找茬’?怎么喝这么烈的酒?”
乔铃盯着他手背上熟悉的青筋走向,顿时更加翻涌,嘴唇抖了抖。
“我要是等你回来做……喉咙都要渴干了吧。”
陈况眼梢一怔,刚要道歉——
“陈况,你给我松开她!”
乔竞急了,看着这俩人:“干嘛呢动手动脚!”
乔铃眉头一抖,推开陈况的手,背上包往门口逃走。
直到看着人消失在门口,陈况回头直视乔竞,皱眉道:“你欺负她干什么。”
乔竞差点当着客人们大骂出口,在把天花板掀了之前被谢柔茵拦下。
…………
雨天加上工作日,酒吧客流量比较少,谢柔茵看到店里这几个人各有心事,气氛太紧张,所以到了凌晨一点半就提前关了店。
陈况下班的时候外面已经停了雨,返回洲城华庭的路上一直在想乔铃在酒吧的异常反应,再回神的时候电梯已经升到了指定楼层。
他拍了拍困到发沉的后脑,走到门口,输入乔铃公寓的大门密码。
先睡一觉再说吧。
防盗门应声打开,陈况推门发现里面亮着灯,疑惑望去——瞧见缩在沙发里的乔铃。
他关门的动作有些迟疑,换鞋的时候问里面的人:“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这几天都在父母家住?”
乔铃仰起头,酡红的脸色和怀里抱着的啤酒罐一同映入他眼底。
陈况微微蹙眉,扔下外套走过去,“怎么回来又喝?”
“有事?”
乔铃没说话,眼神平直地盯着他。
沙发床被她霸占,陈况没地方坐,索性抻着裤子在她面前蹲下,慢慢抽走她手里的啤酒。
他捏着晃了晃,还剩一半,没喝多少。
他蹲下和乔铃坐在沙发的高度竟然差不多,她的俯视也只胜了一点点高度。
陈况见识过她喝醉酒的样子,所以有心理准备,放轻了声音询问:“和你哥吵架了?”
“吵架,喝酒没用,解不了愁。”
“那为情所困呢。”她忽然开口,脸色苦苦的:“有用吗?”
陈况静视了几秒,捏啤酒罐的手指不自然地摩挲两下,还是回答:“也没用,酗酒只有伤身一个结果。”
“男人而已,值得你伤身么?”
乔铃垂下头,已经不敢再看他这张脸。
怕再看一眼他这双好像能包容,也能看透自己所有情绪的眼睛,她就要暴露了。
之前她还沾沾自喜地想着,凡事要循序渐进,哪怕只拥有当下的状态她也很满足了。
可一夜过去,这一切都好像马上要守不住了。
她想问陈况,跟那个女人的关系。
想问你们聊了什么,你对她还有感觉吗,你还喜欢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