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乐婉觉得好笑,是她们自己要来看望她的不是吗:“二哥觉得我装的?大姐姐也这样觉得吗?我本就在病中,既然不想看又何必来呢?让我在这自生自灭好了。”
说着徐乐婉比徐乐诗更快一步的泪水盈满了眼眶,加上本就病弱的气色,看着让人心生怜悯。
……徐乐诗一个愣神,酝酿好的情绪被打乱:“没,二哥说话性子直,二妹妹不要往心里去。”
“果然大姐姐也觉得我是装的,婉婉谢过姐姐来看我,这屋里药味太重,别污了姐姐的鼻子,请回吧。”说着徐乐婉用帕子揉揉眼角,吸了吸鼻子,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
徐乐诗要是现在走了,还不如不来,把人惹的更生气了,她好不容易屈尊来道歉的意义就没了。
“看二妹妹说的,我当然不会认为二妹妹是装的,姐姐真的觉得对你有所亏欠才特意来赔礼的。”对方这个时候哭的合理,徐乐诗没办法再继续自己受了委屈的人设。
“哦?姐姐还给我带了赔礼?是什么?”徐了婉瞪着红红的眼睛看过来。
……徐乐诗一阵的尴尬,她哪里带什么东西,只不过想过来走一趟,彰显一下自己的大度和被此事牵连的屈辱。
“我,我这不是不知道二妹妹喜欢什么,想着过来先问问。”徐乐诗觉得脸皮有些烫。
“哦,还是姐姐细心,我不挑的,什么金簪金镯子,我都喜欢,总不能驳了姐姐的一片心意。”不要白不要,徐乐婉抽着鼻子毫不客气的大开口。
“……好,我这就让人回去取了给妹妹。”徐乐诗不得不回头对着霜降吩咐道:“去把我那只金丝嵌宝镯子取来给二妹妹。”
徐乐诗做了这么多年的尚书府小姐,手中的都是好东西,她在脑中过了好几遍才心痛的挑出了这个镯子。
“诗诗,她哪里用得上这么好的东西,你给她就是浪费。”徐宗梦倒不是心疼东西,就是单纯的觉得徐乐婉不配用这些。
“二哥,既是赔礼,自然该送些东西让二妹妹心情好起来。”徐乐诗东西都送了,好人不能不做,还得佯装大方。
“收了诗诗的东西,这事就到此为止,我劝你别不识好歹。”徐宗梦对着床上的徐乐婉威胁道。
徐乐婉迷茫的抬头:“二哥这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想中毒卧床不起啊,到此为止如何止呢?婉婉实在起不来身啊。”
?徐宗梦被质问的一个错愕,他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二哥,我知道你对我不喜,可我也是你的妹妹啊,你不能借机把上次祖母罚你的怨气一并算到我身上,我中毒并非我愿,谁能想到在府中还能遇到这种事。”徐乐婉面带委屈,句句直戳面前两人的肺管子。
徐宗梦被动用家法,这不是个光彩的事情,眼下被他一向看不上眼的徐乐婉提起,简直比踩尾巴还让他暴躁。
“你还提,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被祖母罚?说到底就是因为你!”徐宗梦气的直跳脚。
“祖母罚二哥,是因为二哥当着别人的面对我出言侮辱,这怎么能是我的错呢?大姐姐你说,我无端被二哥骂,我错在何处?就像这次祖母见我练字辛苦,赏了我燕窝,我好好的喝下就中了毒,能怪我吗?”想撇清关系,那当然不行,这两个人今天既然来了,就别想一身轻的回去。
徐乐诗的表情快要维持不住:“不,不怪二妹。”
还不能说怪徐宗梦,毕竟人家是来为她撑腰的。
“怎么不怪她?谁让她回府的?她不回来我们府中什么事都没有,都是她回来闹的。”徐宗梦看到诗诗在他面前吃瘪,胸中的那口气更是咽不下,火爆脾气马上就显露出来。
霜降拿着手镯回来了,在徐乐诗的示意下,递给云锦。
徐乐婉见东西到手,不再缩手缩脚,开始尽心尽力拱火:“二哥你怎么问出这种话,当然是父亲与祖母让人接我回府的,你这是在质疑父亲和祖母吗?”
“我不认可!别以为有人同意你回府,你就是这个家的主子了,我告诉你做梦!”徐宗梦才不怕她拿出父亲来压自己,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祖。
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徐乐婉听的耳朵要起茧子:“二哥认不认我都是这个府的嫡小姐,难道二哥能让人把我赶出府吗?赶出去也好,这样姐姐就不再被人议论是府里的养女了。”
徐乐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不提她都忘了自己是养女这茬了。
徐宗梦听不得这句话,养女多刺耳啊,哪是娇弱的诗诗可以听的:“你给我住口!看看你自己再说什么?”
徐乐婉满脸不解:“我说了什么?不都是事实吗?我知道我回府挡了姐姐的路,可姐姐——”说着故意停顿了下这才道:“姐姐院中的下人也不必如此不顾府中的名声做下这等事,我命不值钱,府中一大家子的前程也不值钱吗?目光如此短浅,比那井底之蛙强不了多少。”
徐乐诗被这话阴阳的面皮紧,拐弯抹角的骂谁呢?
“二哥,快别说了,到底是我来给妹妹请罪的。”徐乐诗内心纠结疯了,她既想让徐宗梦多说几句挫挫徐乐婉刚长起来的威风,又怕说下去下毒一事她甩不掉了。
“别怕,二哥给你撑腰。”
徐宗梦哪里知道徐乐诗的那些心思,还以为诗诗被欺负了,当即指着徐乐婉骂道:“少给我装蒜,这次你替祖母试了药是你的荣幸,诗诗院中的下人哪点做错了,我看你就是挡了诗诗的路,就是活该!你一个村姑回来就妄想做这尚书府的大小姐?天下哪来的这等好事?麻雀就是麻雀,飞上枝头也不过是尾巴插了鸡毛的麻雀,永远不可能成为凤凰!”
徐乐婉注意到外面突然安静下来的下人和轻微的脚步声,她低下头,声音哽咽:“二哥说的对,我不该回府,不该挡了姐姐的路,是我活该。”
“不然呢,我告诉你,这次捡回一条命是你命大,别以为每次都这么幸运,只要你在这府中,别指望做什么高门贵女,就专心保住你那条贱命吧。”徐宗梦骂的过瘾,敢在诗诗面前以嫡女自居,也不照照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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