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乐婉看向还等着的侯夫人:“前几日姐姐院中的婆子好端端的做了几碗玉露冰糕,我觉得好吃就多吃了碗,没想到贪嘴竟惹得腹中不爽,平白遭了罪,还连累的府中跟着忙碌,是吧,大姐姐。”
“哦”侯夫人看了看徐乐诗尚未缓和的面孔,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别看已到春季,就这乍暖还寒的时节,吃冰最是伤人了。”
“就是说呢,以后可不敢让厨房的人乱做吃食。”二夫人乐得在一旁看戏。
徐乐婉没待太久,坐了会儿咳嗽两声,老夫人立刻关切的问道:“是不是累了?大病初愈不宜久坐,不舒服你就先回去。”
等的就是这句,徐乐婉从容站起身,告辞回去。
从常宁院回到海棠院,路上遇到的下人无一不是恭敬的站在一旁,喊声:“二小姐。”
回想起刚回府那会儿,府里的粗使丫鬟都得用眼白看她,婆子更是面前端着笑脸,回头就不屑的骂她是村姑。
换一换也好,把那些个眼高手低,老奸巨猾的都清走,连带着这尚书府瞧着都顺眼了几分。
“等今日侯夫人走了,你去跟二婶说声,让苏夫子来继续开始课业吧。”徐乐婉对着夏至吩咐。
“奴婢记下了。”夏至应声。
侯夫人待了一个时辰,告辞离去。
徐乐诗捧着那匹凤尾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母亲你看,真是好漂亮。”
“恩,正适合这个时节,也适合你。”徐母满脸的怜爱。
“咳。”老夫人沉着脸色打断二人:“肖氏,你多久没去看婉婉了?”
徐母不解的回头:“啊?婆母,婉婉刚刚不是还见过了吗?”
老夫人被气的不行:“你是不是决心要坐实徐府虐待亲生女儿一事?”
“婆母,儿媳没有,前几日儿媳还送了婉婉一套赤金头面呢。”徐母有些慌了,婆母对她不满,夫君也多日不去她的院子。
“从婉婉生病到现在,我若没猜错你就只去了一趟,这是你为人母的样子吗?”
“儿媳,儿媳这就去婉婉的院子坐坐。”徐母讪讪的告退。
徐乐诗满心的火气,面上恭顺道:“诗诗陪母亲一道过去。”
出了常宁院,诗诗拉住徐母:“母亲您别生气,都怪诗诗。”
“这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唉,是母亲不愿去见她。”徐母叹了口气,夫君与婆母越是斥责她对徐乐婉不上心,她心中越是排斥她。
“当日诗诗要是不说想要戴妹妹的海棠簪,母亲和二妹妹就不会生不愉快,也就没有眼下的隔阂了。”徐乐诗愧疚的说道。
“姐妹之间相互换个饰戴实属正常,她不同意是她小气,与你无关。”徐母拍拍女儿的手背,记起还没拿到手的簪子,正好今日去了顺便要过来。
“二妹妹刚回府还不懂实属正常,母亲莫要为了这等事生气,诗诗虽然很喜欢那支簪子,不过能时常在二妹妹头上看到它,诗诗就很满足了。”说完,徐乐诗轻轻的叹了口气。
徐母的心被揪了起来:“无妨,她不懂,我们就多多教她。”
徐乐婉坐在桌前,看着砚台里的墨汁都要被气笑了,女主还真是执着,就一支簪子,值得这么三番五次的讨要吗?
女主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认定的就非要弄到手里。徐乐婉暗戳戳的问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