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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而此时，宁檬突然跪倒在地。

“跑”她艰难地说，眼神又开始涣散，“我不记得怎么使用卡片了”

温雅看向逼近的警卫，又看看怀中痛苦的爱人。她取下残缺的吊坠，轻轻按在宁檬心口：“那就用我的。”

吊坠的红光如涟漪般扩散，在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血珠，又像眼泪般簌簌坠落。温雅闻到一股铁锈混着茉莉的诡异气味——那是情绪干扰素的味道，老陈曾经在实验室里演示过它的效果。

警卫们的动作骤然迟缓，冲锋枪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出沉闷的响声。其中一人突然跪倒在地，捂着脸啜泣起来；另一人则茫然地望着自己的双手，仿佛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整个走廊被一种沉甸甸的悲伤笼罩，连警报声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温雅趁机拽起宁檬，冲向电梯间。少女的身体轻得可怕，像一具被抽空能量的躯壳。

电梯门缓缓闭合的瞬间，dr陈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她的金丝眼镜歪斜着，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你们逃不掉的，”她的声音通过广播系统传来，冰冷而精确。

电梯开始下降，温雅低头看向怀里的宁檬。少女的瞳孔失焦，“冷藏室在负七层。”宁檬断断续续地说，记忆如回光返照般清晰了一瞬，“林沐的样本能重启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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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下行的几十秒里，温雅紧抱着宁檬，感受她体温的流失。怀中的女人已经忘记了大部分事情，却仍记得要保护她，要找到林沐的样本。这是刻在灵魂里的执念，比任何记忆都深刻。

“如果我全忘了”宁檬突然问，“还会爱你吗？”

温雅将唇贴在她冰凉的额头上：“那我就每天重新让你爱上我一次。”

电梯门开，面前是标有“克隆体储藏室”的银色大门。而观测者早已等候多时，黑袍下的机械触手如毒蛇般昂起。

“契约终止。”没有五官的脸转向她们，“因乙方违约。”

温雅抱紧已经半昏迷的宁檬，残缺的吊坠出垂死般的微光。在触手袭来的最后一刻，她吻上宁檬的唇，将最后一点系统能量渡了过去。

“记住我。”她在宁檬耳边说，然后用力将她推向冷藏室大门，“哪怕只有一秒。”

观测者的触手穿透温雅肩膀时，宁檬的银色卡片突然亮如白昼。记忆如潮水般涌回——不是以画面的形式，而是一种更深层的认知：这个正为她流血的女人，值得用整个宇宙去交换。

卡片射出的光刃斩断触手，同时精准命中门锁。冷藏室的门缓缓开启，寒气中，七个培养舱排列成环，其中一个正闪烁着熟悉的蓝光——林沐的克隆体，胸前嵌着镜像复制系统的核心。

观测者第一次表现出迟疑。宁檬趁机抱起温雅冲入冷藏室，卡片在身后形成能量屏障。当她的手指触碰到林沐培养舱的控制面板时，整个房间突然响起警报：

[警告：七系统共鸣协议激活]

[最终防御程序启动]

温雅在她怀中虚弱地笑了：“看来我们找到解决办法了”

宁檬低头吻她带血的嘴唇：“这次换我让你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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