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猫不知何时出现在阁楼门口,嘴里叼着一小枝新鲜的银叶。它把香草放在温雅膝上,用头顶了顶她的手,然后优雅地转身离开,尾巴尖的蓝光在昏暗阁楼里画出短暂的光轨。
"我们试试这个舒芙蕾吧。"温雅轻声说,指尖轻抚照片上祖母的笑脸。
周五打烊后,她们按照食谱制作时之香草舒芙蕾。当宁檬不小心将柠檬汁溅入混合物时,温雅刚要警告已经来不及了——厨房的空气突然凝固,舒芙蕾面糊在碗中自行搅拌起来。
"柑橘类"温雅只来得及说出半句,周围的一切就开始循环:
宁檬:"应该没关系吧?"
温雅:"柑橘类"
宁檬:"应该没关系吧?"
温雅:"柑橘类"
这个对话循环了整整七遍,直到宁檬做出不同回答:"我把它倒掉重做?"循环才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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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环。"温雅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当两个矛盾的时间点形成闭环时"
她的话被烤箱定时器的响声打断。出乎意料的是,舒芙蕾完美膨胀,表面呈现出星空般的银蓝色泽,散着令人怀念的温暖香气。
第一口下去,宁檬突然泪流满面:"这是我妈妈做的苹果派味道她去世前最后一个生日"温雅则尝到了祖母特制的肉桂卷,那种在漫长午后陪伴她做作业的味道。
号猫轻轻跳到桌上,舔了舔宁檬的泪水,又蹭了蹭温雅的脸颊。在她们没注意时,后院的银叶香草悄悄长高了几厘米,新生的叶子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周日清晨,她们现银叶香草一夜之间枯萎了,原本晶莹的茎干变成了灰白色。但在植株基部,三粒闪着微光的种子排列成等边三角形。
"《香草指南》说需要特殊方式种植。"温雅翻阅着手册,"要在播种时共同回忆一个珍贵时刻。"
宁檬捏起一粒种子,它在她指尖微微热:"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把我误认为应聘者,硬塞给我一杯难喝到家的拿铁。"
温雅笑着握住她拿种子的手:"记得你说这咖啡像量子物理一样难以理解。"她耳后的纹身微微亮。
种子被埋入土中的瞬间,一道银光闪过。号猫用尾巴圈住花盆,蓝光渗入土壤。手册上浮现新的文字:
"时之香草生长日志:
情感养分充足,预计天后芽。
当前时间锚点强度:优秀(得益于守护者共同记忆)"
温雅将剩下的种子装入小布袋,挂在两人床头。当晚的梦中,她们各自见到了最思念的人——宁檬的母亲和温雅的祖母,在某个模糊的时空中,两位长辈正坐在锚点咖啡馆的露台上分享一块星空蛋糕。
清晨醒来时,宁檬现布袋中的一粒种子变成了透明的水晶,内部封存着一片微型的银叶。温雅的那颗则变成了怀表形状,表盖上刻着"时间是最好的香料"。
在后院,新播种的花盆旁,那株枯萎的香草茎干上浮现出一行几乎不可见的文字:
"当你们足够想念时,我会再次生长。"
咖啡馆的招牌在晨光中闪烁,"锚点"两个字比往常更加明亮,仿佛吸收了昨夜所有的星光。号猫蹲在招牌上,尾巴垂下来轻轻摆动,像在丈量时间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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