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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第2页）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同时笑了。

“行吧，”宁檬伸了个懒腰，“至少下次互换的时候，我不会再把你的咖啡配方搞砸了。”

温雅挑眉：“希望如此。”

渐渐地，咖啡馆的常客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又默契地选择不问。

马爷爷在某天喝咖啡时，看着“温雅”用宁檬的语气跟他聊爵士乐，只是笑眯眯地说：“今天心情不错？”

林队长偶尔会盯着“宁檬”看几秒，然后意味深长地点头：“嗯，今天很‘温雅’。”

小雨（社交恐惧症女孩）是唯一一个直接问出口的：“你们……是不是有时候会变成对方？”

宁檬和温雅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算是吧。”宁檬耸肩，“不过没关系，反正咖啡一样好喝。”

小雨眨了眨眼，小声说：“……其实挺酷的。”

晨光透过咖啡馆的玻璃幕墙，在宁檬（温雅的身体）手背镀上一层暖金。

她调试咖啡机的动作熟稔得不像初入这副躯壳，蒸汽管喷出的白雾氤氲了睫毛，垂落的丝恰好掠过温雅惯用的银质咖啡勺——那是她昨天特意从宁檬公寓的抽屉里翻出来的。

“咔哒”，门锁轻响。温雅（宁檬的身体）晃着牛皮纸袋走进来，帆布鞋底蹭过地板的声音带着惯有的轻快。她把温热的饭团和豆浆搁在吧台上，目光却黏在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上：

对方正用温雅的手指捏着肉桂粉罐，指节在晨光里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连撒粉时手腕微扬的弧度，都像极了温雅无数次在镜面里见过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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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拉花想试试焦糖肉桂？”温雅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尾音被咖啡机的轰鸣揉得有些酥。

她撑着吧台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自己”后颈——那里有一缕宁檬的碎混在温雅的长里，像宣纸上洇开的墨点，偏偏勾得人心尖痒。

宁檬转身时，咖啡机的蒸汽恰好停了。奶泡在瓷杯里堆成绵软的小山，她用温雅的手托起杯子，指腹擦过杯沿的弧度，忽然抬眼望进温雅（宁檬）的瞳孔里。

那双属于自己的眼睛此刻盛着笑意，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扇形阴影，随着她歪头的动作轻轻颤动：“我记得某人上周说，用温雅的手冲煮会更懂‘温柔’的刻度？”

她的指尖蹭过温雅（宁檬）的手腕，那里还留着宁檬常年戴手表的浅痕。温雅忽然笑出声，反手握住那只属于自己的手，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听见了咖啡杯底轻磕吧台的脆响。

阳光在她们交叠的手背上爬成蜜糖色的纹路，空气中浮动的不只是咖啡豆的焦香，还有温雅凑近时，从宁檬（自己）卫衣领口漏出的、若有似无的橙花洗衣液气息。

“新配方需要试喝员。”宁檬的声音被蒸汽熏得有些湿润，她看着温雅（宁檬）喉结轻轻滚动，忽然把瓷杯往前推了半寸，“用你的嘴，尝我的手艺。”

温雅挑眉的瞬间，宁檬（温雅）已经捏起咖啡勺，舀起一勺混着肉桂粉的奶泡，指尖擦过温雅（宁檬）的唇瓣时故意顿了顿。

奶泡融化在舌尖的甜，混着对方呼吸里残留的豆浆温热，让温雅忽然想起今早出门前，在宁檬镜子里看见的自己——眼下那颗属于宁檬的小痣，正随着她弯起的眼角，在晨光里微微亮。

号猫趴在窗台上，尾巴上的光环柔和地闪烁着，像是某种无声的认可。

窗外，咖啡馆的招牌上，“锚”字旁的两道交织光纹比以往更加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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