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楼到底是怎么死的?”魏无尘厉声问道。
“王爷为什么这么问啊,月楼妹妹的事隔了这么多年了,王爷怎么今天又提起?”赵玉琪故作惊讶。
“我再问你一遍,月楼是怎么死的?”魏无尘声音又高了一度。
“王爷不是早就知道了,妹妹身子一直不好,常年吃药,几年前下人煎药时睡着了,柴房着了火……”
“既是常年吃药,早不着火晚不着火,偏偏是本王不在府里就着火了?”
“王爷莫不是怀疑臣妾?臣妾与妹妹虽非姐妹情深,但也无怨无仇,臣妾没有害她的理由,王爷这样很伤臣妾的心,臣妾很难过。”
赵玉琪的声音娇娇软软,还用帕子抹了抹眼睛,动作很是优雅。
“若是王爷还不相信,那咱们找母亲说话去,母亲总不会冤枉臣妾的。”
“那倒也不必,没的要惹母亲心烦,”魏无尘的脸色缓和了些。
赵玉琪暗自得意,就知道一提到老夫人他就没辙了。
这么多年,老夫人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不,应该说她是站在了权利的一边。
“王爷怀疑月楼妹妹的死另有隐情?是谁要害一个内宅妇人?下一个莫不是就轮到臣妾,那可如何是好啊,王爷,臣妾心里害怕”
赵玉琪说着说着,就像没骨头一样往魏无尘的身上靠。
人家的当家主母,在夫君面前都是仪态端庄的。
她却可以放下所有的姿态,做出柔弱妩媚的样子。这是小妾常用的手段,她运用自如,一点也不觉得羞耻。
魏无尘内心深处涌出一阵阵厌恶。闻着她身上的浓香,心里更是犯呕,他若无其事的侧身躲过了赵玉琪。
赵玉琪轻微的一个趔趄,她稳住身形,用手帕抹着莫须有的眼泪,心里涌上些许失望。
她知道这个男人当他是洪水猛兽,她早就不指望了,可还是会失望。
她也知道这个男人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没有直接推开自己,就已经不错了。
“王妃,三少爷大嚷着疼,疼得昨晚上没睡上几个时辰,也吃不下饭,王妃您看这可怎么办?”驼背老妪宁嬷嬷满脸的焦急。
“大夫刚才……”赵玉琪刚要说大夫都查过了,只是脸上擦破点皮没大碍,忽然明白了宁嬷嬷的用意。
“大夫刚才开的药怎么不好用,我可怜的俊儿被人打得不成样子了……,”赵玉琪立刻又抹起了眼睛,还用眼睛的余光瞄着巍无尘。
“这次他受了大委屈,他们将军府欺人太甚,王爷可要为俊儿做主……”
“李家被弹劾,是你做的吧?你当皇上不知道吗?
皇上都已经做主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让我去揍那李家小子一顿,然后让皇上知道王府对他的决定不满?”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赵玉琪的脸有些白。
“王爷可去看过俊儿……”
“好了,他不也没怎么样吗?没事总是游手好闲的,也不知道你这个做母亲的是怎么管教的。
说不定哪天本王也被人弹劾教子无方,”说完魏无尘转身离开。
赵玉琪松了口气,他终究还是没把自己怎么样。
但想想俊儿,她心中还是一阵难受,儿子受了这么大委屈,王爷看都没看一眼,还反过来怪她。
“教子无方?”这么多年,他哪天“教过子”?谈何“无方”?不明白王爷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俊儿。
魏无尘回到书房,脸立刻严肃起来,叫了一声“初九”,一个黑影立刻出现在他面前。
“去查查五年前的那场祸事,”暗卫应声而去。
“赵玉琪,别让我查出是你。”魏无尘眼神越冷酷,透出无尽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