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伤而已。”他扣住她手腕,染血的指尖扫过碧色鳞片。
“谁管你!”沐沅尾椎窜起酥麻,转身想跑开,惊得巡夜鱼群四散奔逃。
雷云霄却精准攥住她的手腕,呼吸扫过她耳鳍:“原来鲛人情绪激动时,逆鳞会变成琉璃色,真好看的颜色啊。”
沐沅后知后觉去捂尾椎,“登徒子!”
“是雷某对不住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人的无心之失吧。”雷云霄风度翩翩,仿佛刚才的行为确实是他无意的。
沐风的虚影散着明灭不定的光芒,心中翻涌着狠戾情绪,原来雷云霄竟是如此撩拨人的,阿沅久居深海,如何能招架得住他的刻意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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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成为旁观者时,雷云霄眼底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竟然是那么的清楚,这十年以来,他竟然一直没有现,心甘情愿地为他付出,还把自己的身份软肋都露给他看,如今看来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定然是在他不知道时候根据自己暴露的信息,折磨他的族人!
他们姐弟竟然栽在同一个男人手里,何其可笑!
沐风右手紧握成拳状按在胸口,神情染着寒霜,若不是他现在是溯光状态,只怕手掌已经血肉模糊了。
他冷眼看着雷云霄给阿沅捡来各种各样的贝壳,摆出各种形状;看他们依偎在海岸礁石上看日落,看星星,看日出;看雷云霄执碧海紫竹萧吹着《凤求凰》,阿沅起舞而和……
若不是清楚雷云霄眼底的算计,他也觉得眼前闪过的画面有多么的浪漫。
终于他们举行结契大典。
那天,龙凤烛爆了个灯花。
为了这个仪式,沐沅动用大量灵力织就沧溟泪绡送给道侣。
雷云霄掌心的沧溟泪绡燃成幽蓝火焰,映得他眉眼像淬了毒的匕。
沐沅的尾鳍缠在他腰间,鳞片开合间漏出金粉,可惜她注意不到雷云霄袖子里的锁月散悄悄渗入她的灵脉。
“听说鲛人情动时,”他犬齿磨着逆鳞,声音像浸了蜜的钩子,“泣珠会染上月华。”
“你骗我?”沐沅疼得仰起脖颈,终于反应过来她道侣的意图,血泪坠在鸳鸯锦被上。床帐缝隙漏进的剑光里,她看见自己像个溺水的傻子,拼命搂着要命的礁石。
等察觉灵力滞涩时,潮音早已传遍四海。整个碧渊海的鲛人都成了哑巴,只剩岁暮剑在鞘中出嘲弄的嗡鸣。
“取珠不伤命,算全了情分。”雷云霄神情冷漠地把岁暮剑没入沐沅的丹田,毫不犹豫地挑出那个湛蓝剔透的本命鲛珠。“我只有筑基的修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完成任务,获得探索值。”
“笑话!你难道不知道鲛人失去本命鲛珠活不过三天吗?你从头到尾都是骗我的?就没有动过一点情意吗?”沐沅绝望之中,泣血珠像断线的珍珠坠落。
“你是鲛人皇,修为相当于人类的大乘期,我不用些手段如何能得到你的本命鲛珠?”雷云霄的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你竟然没有心吗?”沐沅笑容凄绝,“我身任尔分戮,只求你放过我的族人。”
“阶下囚还不配谈条件。”
一身嫁衣的沐沅被钉在龙脉符咒上,终于看清雷云霄眼里的霜色。
岁暮剑挑开逆鳞的声音,像极了幼时她在岸边学人类渔女放风筝时,嬷嬷剪断她风筝线的声响。
极度的无情。
沐沅用尽全力把本命鲛珠一分为二,趁着雷云霄的注意力集中在泣血珠时让自己的元婴带走,就算保不住全部的鲛人族,最少也保住小风。
雷云霄嗤笑:“最大的鱼儿落网,小鱼小虾跑了就跑了吧。”
三百颗泣血珠滚在祭坛上,映得雷云霄玄衣上的暗纹现了形,哪是什么并蒂莲,分明是清晖宗的锁魂链。
“雷云霄,你之前把我带回清晖宗时,阻止我服下寒髓草时曾说过舍不得我死。”沐沅咽下喉间腥甜,指尖按在她心口鲛文咒印上,“那也是骗我的?”
“也不算全骗,至少那时候我不是真心要你死。”雷云霄笑容灿烂,多情的桃花眼中虚假的笑意却很容易让人误以为真心。
“毕竟只有与你大婚,才能来到这海底的祭坛啊。”沐沅还没开口,雷云霄更残忍地说:“你一个人的泣血珠可不够打开归墟。只有归墟开了,我在潮音宫的探索值才能达到百分之百啊。”
“你说的探索值究竟是何物?为何要践踏我鲛人族的性命?”失去本命鲛珠又被挖了逆鳞,沐沅痛得只剩下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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