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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破烂”里有靳如琛珍藏的相册,有他亲手为她做的生日礼物,有他们与张郁童年时一起收集的贝壳和纪念品……
整整二十年的回忆,就这样被高博安轻描淡写丢进了垃圾堆。
“你凭什么?”她几乎吼出来,声嘶力竭,悲愤交加。
餐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沈如意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呆了。
高博安脸上的笑意僵住:“如意,今天是我成为沈氏夫婿的日子,你为一个外人如此大喊大叫,不合适吧?”
“外人?”沈如意冷笑一声,“靳如琛在沈家二十年,谁敢称他外人?”
这话如一记耳光,狠狠抽在高博安脸上,让他得意尽失。
他怒火中烧,冷冷道:“如意,你是不是忘了?”
“是谁选了我而非他?”
“是谁亲口让他净身出户的?”
“现在你又想闹哪一出?”
沈老爷子与沈夫人慌忙起身劝和,但沈如意已听不下去。
高博安的话如刀子般刺进她心底,痛得撕心裂肺。
是啊。
是她亲手将靳如琛驱逐,是她默许了那些羞辱。
因为她,靳如琛才只穿内裤离开沈氏,被记者围攻,沦为全网笑柄……
“那些东西现在在哪儿?”
她声音颤抖,质问老管家。
老管家结结巴巴:“应……应该在城南废品站,下午刚送过去。”
沈如意二话不说,转身冲向门外。
高博安一把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腕骨生疼。
“如意,你疯了吗?”
“为了靳如琛那堆破烂,你要丢下我,丢下所有宾客?”
沈如意用力甩开他,眼中怒火熊熊燃起:“放手!那些不是破烂,那是……那是……”
她的声音骤然哽咽,喉头堵塞无法继续。
高博安表情扭曲,狰狞道:“沈如意,你若踏出这门,别怪我……”
“你想怎样?”沈如意冷冷打断,“像对靳如琛那样对我?让我也净身出户?”
高博安被噎住,脸色青白交错,冷汗涔涔而下。
他不过是个赘婿,哪有资格让沈氏大小姐净身出户?
忙挤出温柔笑意:“对不起,如意,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