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心轻轻嗤笑一声,“平安?”
“你也想得太多了,”
她声音清扬,心情极好,“这个孽种,怎么能留在这世上呢?”
媸妍抬起头来,怨毒的看着她,“呵呵,孽种?我的儿子父母光明正大,哪是你这样无情寡义的孤儿可比的?只怕孽种说的是你才对!”
李慧心被触动心弦,她确实无父无母,从小和少主一起相依为命,只有少主不会遗弃她,她仰望着少主长大,从不稀罕什么父母!
她咬紧牙齿,静了一下,突然笑了,“看不出,你这蠢妇脾气还挺大,”
她往前走了两步,紧紧盯着媸妍,“你似乎是没认清现实呢?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你以为,主人跟你一夜良宵,就会把你生死放在心上?若是我杀了你,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媸妍笑道,“是么?你是这么觉得?那倒也没错,不过,至少我得了你们少主白白净净的身子,我也不亏。而你,恐怕脱光了躺在他床上,都不会得他看一眼。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贱妇!”
“你!”
李慧心声音尖利起来,微微发抖,“你,你说什么?”
媸妍轻哼一声,“我说,你是个贱货!除了你身边那只绿头龟,没人会看得上你!”
她得意的故作笑声,“我还说,我这肚子里搞不好就是你家主人的种,我偏要生下他,到时候你不仅要对我男人俯首帖耳,还要对我儿子跪称奴婢,你这贱妇,只配给他们父子当洗脚婢!”
“不!除了我,谁也不能生下主人的儿子!”
她几乎歇斯底里,陷入媸妍有意的诱导刺激之中,声音提高许多,与泼妇无异。
媸妍嘻嘻一笑,看着她癫狂发作,罗广目光冷冷,多看了她两眼。
李慧心身子抖了一会,突然冷冷道,“你很得意?我会叫你看到得罪我的下场。”
她轻轻睨了罗广一眼,“你去找十个最脏最臭的乞丐来,待会把她丢下去,让他们玩个够。”
“哦,对,给那些乞丐先加加餐,省的玩得不够痛快!”
她说完看向媸妍,等待看她惊慌失措,跪地求饶的失控情景,当然,她是不会轻饶她的。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罗广本来不忍,有些抗拒这么做,可是刚才媸妍的话也激怒了他,不仅亵渎了他心中最美的女人,还顺带羞辱了他,他冷冷看了媸妍一眼,毫不犹豫,“是。”
于是两人连找四大公子背黑锅的心情也没有了。
这下媸妍便更肯定了,这里绝不是什么真情实景,因为谁都无法改变过去。
但若是她无所作为,恐怕也会滞留在幻境涡流之中出不去,消耗殆尽。
媸妍慢慢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李慧心,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轻。”
李慧心心一惊,不可置信,上前两步,“你说什么?”
媸妍淡淡一笑,“我说,你可真是个疯婆子。难怪难怪,你这副尊荣,连当替身的资格都没有呢。”
“你是谁?”
媸妍根本不需要运作内力,只轻轻手腕用了点巧力,就打落了她的幕离,啧啧评议,“果然,有的人就是再穿上青衫,妆容婉约,也装不成菩萨,该是毒蛇还是毒蛇。”
李慧心手指一捻,想要弹出迷药,却被人一把扯住袖子,甩在地上。
“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
她不能相信,一个山野村妇,都能抵挡她的招式。
“她自然是我的妻子,你们的主母,我唯一爱的人。”
白衫男子冷冷注视着她,走到媸妍身边,轻轻挽住她,充满爱意的目光绝不是幻觉。
“主人!”
罗广大吃一惊,连忙欲跪于李慧心身前,想要替她遮挡,却不料只觉膝盖一痛,自己不由自主已经瘫倒,只见两膝关节处插着两把匕首,痛楚难当,膝盖骨已经被废了。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杜精卫。
李慧心大惊失色,看见罗广的伤势心中不忍,却依然将更多目光投注在杜精卫和媸妍之间。
“不!她怎么可以?她不过是山野村夫的共妻,下贱堪比娼妓!主人天地之才,怎可屈就这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