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的山庄风格的宾馆步行二十分钟就到了,逛得差不多了工作人员领我到宾馆茶室休息,然后泡好功夫茶,让我边喝茶边等仇老板。
半个小时的样子仇老板来了,说了声久等了,就坐下接过工作人员泡茶的活络跟我聊将起来。
果真,今儿仇老板找我不只来看寺庙的,是有槽跟我吐。
刀巴跟我打了个招呼便退出了房间。
“这地儿不错吧?”仇老板将茶给我倒上,递上他的古巴雪茄,“哦,雪茄给你带了两盒,在车上,待会儿回去走的时候别忘了拿哦。”
“不错不错,有山有水有寺庙,离现代文明也不远,进可进,退客退,果真风水宝地。”
我点上雪茄,喷着加勒比海味道的雪茄,享受着中国南方农村的田园风光。
“这里的地儿哪块看上了,拿去盖间房子,退了休这里住着比城头舒服。”
“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唉,这才是一种情怀啊,现在情怀才是最奢侈的。”
我端起茶来呷了一口,此情此景不背上一首古诗,不负情怀,也负了这山,负了这白云深处的佛寺。
“呵呵,我不懂你们文人讲的那些,我只是觉得住在这里安逸,空气好,吃的菜地里摘。出门左拐是桃树林,右拐是梨树林。”
仇老板没有完全明白我说的话,我是说哪天我像你这样壕了,我也这么想。我也不争辩,然后随口问了一句:“哦,最近小燕子怎么样?”
现在仇老板早就对我在面前以非常关心的口吻问小燕子没什么心理包袱了,早已把我这个给他戴了某种颜色帽子的奸夫当成了自家兄弟,但这当儿听我突然这么问,竟然有些发愣,半晌才喷了口雪茄答非所问的来了一句:“我现在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你们真的是对的。”
“啥意思?你在说啥是对的?”我一头雾水。
“你问小燕子啊,她还好,就是忙,前一阵回来在家呆了一段时间又走了。”
仇老板像突然回过神来,但明显的提起小燕子的名字仇老板心头像搁了座山,似乎那座山比他买的这座山还大。
“咋了老大,你跟小燕子没啥吧?”
我顿了顿,还是直接了当的问到,小燕子的事,跟仇老板之间也没啥必要绕弯子了,“你刚才为啥这样问呢?”
“哦,没得啥。”仇老板看出我的担心,笑了笑。
“不,一定有啥子。”我也笑了笑,用目光继续追问。
“好吧,也不瞒你。”
仇老板重新接了一壶水烧上,茶壶是透明的,如同仇老板此刻想要敞开的心扉,“我在想一个问题,我四十多了,小燕子才二十多一点,如果我们结了婚,这老夫少妻的,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们这算啥老夫少妻啊,该咋过日子咋过日子呗。”
“说不是老夫少妻那是自欺欺人,我的意思是,”仇老板显得有些羞于启口,但最终做一只透明的茶壶的愿望占据了上风,“比方说再过十年,我差不多半烟子老头了,人家才三十多岁,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到时候怎么办?让人家守活寡?”
“啊?老大,你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
其实这一刻我已经明白了仇老板为什么会向我问出这样一个很多人想问,却不敢问,或者叫没处问的问题。
仇老板问了,因为他遇到了一个现成的YQF。好嘛,我终于明白为啥今儿仇老板找我来看寺庙了,因为老子就是那个现成的YQF。
“以前我虽然也想过,但感受都没有这次这么深刻,或者觉得这个问题这么现实的摆在我的面前。”
“咋了?发生了啥子事?”虽然追问着,但我八成已经猜到仇老板要说啥了。
仇老板皱了皱眉头,顿了半晌:“最近可能事情比较多,我也比平时感到疲倦,当然最主要的是人老了,精力不够了,这次小燕子回来,我们……我们那个的时候我突然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以前也有过这种感觉,但这次更强烈。”
“哦,这个啊,别担心,休息休息调整调整就行了。”我赶紧安慰到,果真如我所猜,人家仇老板本来就是做房地产的,不说房事说啥。
“不是休息调整的问题,自然规律,这个我明白,而且……”仇老板自嘲着苦笑了一声,“而且前两天,我发现我是真的老了。”
“咋了?”
“那天小燕子还在家,晚上我们做了,我还是状态不太好,坚持的时间也比原来短得多,她回来这段时间一直都这样,小燕子倒很投入,但我感觉得出来她肯定没有得到正常的满足。半夜的时候我醒了想解小手,都没注意小燕子当时已经没有睡在我身边,我起来就几乎条件反射窜到卫生间,卫生间的门是关着的,灯也没开,我正准备推门,突然听到门里传来非常小,非常小的声音,那种想叫出来,又不敢叫出来喘息的声音,唉,那种声音谁都明白是什么声音……”
“你是说?”老子此刻突然感到有点心酸,小燕子妹妹,南哥对不起你,三秒钟内我都肯定回答不上来上次跟你约会是啥时候了。
“嗯,”仇老板看了我一眼,眼里坦率若谷,“小燕子在卫生间自慰。而且,我想这不是第一次吧,只是我第一次发现罢了。”
这一眼让我看到了仇老板是一个多么勇敢,心怀多么宽广的男人,用于承认自己的不足是一个男人的优良品质,但TMD那都是说的床下的事哈,有哪个大老爷们能拿床上的事来做自我检讨?
我一时无语,唏嘘感怀,而且我晓得,这并不只是老夫少妻的困境,有多少已婚男人嫖过娼泡过良,就有多少怀春的怨妇在熟睡的老公旁边自过慰……
不服来辩,宁煮夫说的。
“我也知道生活不只是床上那点事,”仇老板给把茶给我倒上,继续说到,“但这事对于一个健康正常的人重要性不用多说,谁都明白,那句话咋说的?食色……性也,就是指的这么回事吧,现在都这样了,再过几年怎么办?”
“老大,我明白了你为什么问那样的问题了。”说着老子生生把下一句话咽了回去,我下一句准备说都怪我这段时间没宠幸小燕子……
但老子宠幸了他闺女,想着我背脊骨还是有些发凉……
“所以,我才这样问你,我觉得你们这种方式是有道理的,既解决了生理问题,又不伤感情,而且我看你跟你老婆,还有那啥,曾眉媚跟他老公,各自有那么多情人,还恩爱得很,在以前,你们这种方式我是完全没法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