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辱吾妻,如杀人诛心!
“南先生,你先不要冒火嘛,”郑眼镜抽了抽差点被老子戳落的眼镜,贼眼滴溜溜转着,公鸭嗓继续在挣扎,“我知道开除对小宁的名声不好,公司的文件出了,但为了保护小宁,我们不是还没公布嘛,这不正在找你来商量,一切都还有商量余地,一切都还有商量余地哈!”
“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们都干得出来,还商量啥子?”
说着我一眼瞥到郑眼镜桌子上的一叠公司的宣传册,这更让老子气不打一处,不由分说拿起一本拽到郑眼镜眼前继续开骂,“看好了,看看你们公司这些宣传册,还有公司七七八八好多资料都是谁翻译的?翻译这些资料我老婆在家熬了多少个通宵知道吗?去年我老婆还被评为公司先进工作者,没得功劳也有苦劳,这是转眼就要卸磨杀驴了?还TMD的开除,你们是脑壳被门夹了吗?这种低幼的把戏你们也玩得出来?”
“哪里的话,我们都是照章办事,这样,南先生你别急,先看看这个!”
郑眼镜脸皮也忒厚,被老子指着鼻尖豪骂一通竟然脸都不红,然后从桌上拿起一张A4纸颤擞擞的递到老子跟前,“南先生你只要劝小宁在上面签个字,我把这份公司文件当着你的面烧了。”
一眼扫过郑眼镜递过来的A4纸上抬头上标题——“关于王大明总经理胁迫我发生不正当关系的说明……”
这下好了,老子肺里头满腔泄露的天然气这下找着火柴了,噼噼嘭嘭,这是肺泡开始炸裂的声音。
MMP,这不仅侮辱我老婆的名节,连老子的智商一并侮辱了,叔可忍,婶婶不可忍,下一秒的我已经串到了郑眼镜的跟前,一把拽住这孙子的衣领,怒眼圆睁,全身骨关节格格作响,爆燃的火苗从嘴里蹭蹭的往外冒:“我……老子日你先人!”
“等等!”
郑眼镜已经被我揪着衣领拽到了墙角,抢在老子扬起愤怒的铁拳之前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伸出手将办公桌侧旁的立柜打开,露出了一个鼓囊囊的黑色旅行袋,嘴里连连嘟囔到,“看这个,这才是重点,南先生,只要你劝你老婆签了字,里面有五十万你拿走!”
瓦特?五十万?果真打击如此精确的么?晓得老子正好背着老婆背了五十万的债?
还是TMD是巧合?
见老子愣神的一刹那,郑眼镜以为发现了南先生也不过是寻常贪财之徒,公鸭嗓继续来,“其实做出开除决定也是为小宁好啊,按照劳动法,这样公司还可以给小宁一笔经济补偿,如果自己辞职可就啥也没有了啊!”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咯,巴特,MMP,这是钱的问题吗?五十万就想收买老子重达21克的灵魂?五百万还差……都差得悬远,五千万……
宁煮夫!你狗日还心头讨价还价起来了?为了老婆的名节五个亿也不行!
这如雷轰顶的灵魂之吼终于把差点犯迷糊的宁煮夫吼醒,于是我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自己热血祭青春的那些过往……
五岁,幼儿园中班。我把一个将我手里的夹心饼干拍落到地上的大班小朋友揍了,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打架,为了一块饼干……
十岁,小学三年级。
我接受了一个说我打架打不赢他比我长得矮的同学的单挑,最后我手被刀划了条口,他头上吊了两个包,这次打架是为了男人的荣誉……
二十岁,大学二年级。
当晓得本班一同学被外系生欺负,我第一个冲进那崽儿寝室,空手夺下他手里的铁棍,直到老子大学毕业严重警告的处分还安详的躺在档案里,这次打架是为兄弟伙……
好嘛,今天为老婆,老子就再开次杀戒嘛,此刻那些祭奠了青春的热血仿佛全都回来了,于是我双眼血丝爆凸,全身的天然气在熊熊燃烧,捏吉士可杀不可辱的拳头就准备朝郑眼镜的鼻梁抡去——不乱说,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一拳抡过去,要么今天郑眼镜睡医院,要么老子睡派出所……
但人生没有如果。说时迟那时快,老子裤兜里的手机响了,是这个电话救了郑眼镜这孙子一命。
电话是今晚生日宴会的酒店打来的,前台小姐姐非常贴心的问我要预留多少个车位,小姐姐是个软妹子,声音好鸡巴好听,老子的心差点被酥化,这导致我捏起的拳头完全使不上劲儿……
就这样,郑眼镜逃过一劫,不过孙子,你龟儿等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出门的时候宁煮夫再次义气冲天,很江湖的给郑眼镜丢下一句:“敢开除我老婆试试?还有,如果再找我老婆麻烦,就不要怪老子到时候不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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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影响晚上宁卉的情绪,今儿去公司这摊子恶心事儿我决定就先不跟宁卉说了,想好好过完生日再来理落那帮孙子。
生日宴自不必多叙,因为待会儿要打仗所以大家酒都没多喝,但也不能少喝,喝得刚刚好,说上战场大家就敢脱衣服亮家伙才是硬道理。
唯一的意外小燕子跟仇老大一起来了,小燕子本来还在外地演出,今儿是特地打了个飞的赶了回来,而对于仇老板,为了避免其亲眼目睹自己闺女上战场这种非人道场面的出现,本来的预案是告诉他吃完饭年轻人要去唱歌,按照老大的习惯,况且婷婷也在,是断然不会跟咱们一道去疯的,这样便成功的可以将老人家支开。
但现在的问题来了,待会儿小燕子跟仇老板一同回去倒罢了,要是小燕子要跟咱们一路呢?
其他娘子军们已经说好了都要上战场的,不知情的小燕子该咋办?
老子有点懵,但也只有硬着头皮相机行事了。
大家送宁卉的生日礼物更不必多说,必须琳琅满目,礼重情也重,从包包到衣服,到化妆品再到包包,折换成软妹子快奔六位数去了,惹得宁煮夫在一旁乐呵着掰着手指头做算术,要是老婆天天过生日……
曾米青买的双层生日蛋糕灰常漂亮,上面用奶油雕了两个木有穿衣服的卡通小盆友在咬嘴皮,于是宁卉吹灭蜡烛后,嗨皮啵儿死得的音乐声响起,在一圈人嗨皮啵儿死得吐油的歌声和热烈的掌声中,我搂着宁卉深情拥吻。
两个人,吻一生……我跟宁卉的胸膛紧紧相贴,两颗滚烫的心房仿佛在轻轻相诉:说好的一辈子,差一分一秒,都不是一辈子……
谁打主意让我跟老婆分离,老子就叫他身首分离。
其实老子的心早已飞到了抗日前线。
没有想到的是,吃饭期间这主战场的战斗还木有打响,吃蛋糕的时候却来了一波吃鸡的开胃小菜,又是曾米青这娘们放的幺蛾子,就见宁卉刚刚把蛋糕切好,正数周围一圈人的人头要给大家装盘,这娘们站在一旁突然对宁卉咋呼到:“不行不行,亲,蛋糕你得亲自喂大家吃,姐妹们就不劳你了,看在今儿你收到这么多生日礼物的份上,在场的男士你必须得挨个用嘴喂蛋糕咯!”
“啊?”曾米青这一咋呼,宁卉差点把手里切蛋糕的吓落了,脸上顷刻一片红霞飞来,伸手朝曾米青捶了一把,“你瞎说啥啊?”
这片红霞为谁自不必待言——牛熊加北方,一干的奸夫床单都滚过无数次了,用嘴喂个蛋糕还不是小case——那么这片红霞的签收人自然就是用嘴喂蛋糕TMD是个大case的仇老大了。
大家心知肚明。
宁煮夫有些小激动。
“男士们,大家说愿不愿意?期不期待啊?”
曾米青随即先自嗨起来,把巴巴掌拍得山响,接着看到熊赶紧在点头,牛笑而不语,曾北方恨不能就要过来啃宁卉嘴上的蛋糕……
呵呵,只剩下仇老板独自尴尬,这还不算完,就见曾米青根本不容宁卉做出下一个抵抗之举,拿起一块切好的蛋糕瞅了瞅,MMP,大概是觉得体积大了点,还特么用刀切去一大块,然后一把拉住宁卉的腰肢,一把拽着切下后剩下的一小片蛋糕就朝宁卉的嘴里塞去:“亲,咬稳了啊,没喂到人家嘴里不算的要重来的哈!”
等宁卉半推半就把蛋糕咬着,周遭一片掌声响起,婷婷最欢乐,程老师来了句卉儿加油,连矜持的小燕子也一舒笑颜,没有谁愿意在今天如此欢乐美好的日子当破坏者。
如此而来,宁卉要在众目睽睽下把嘴里的蛋糕松开已断无可能,曾米青见初计得逞,便继续奉上大招,连忙一把将隔着俺站着的仇老板拉到了宁卉身边,一张脸笑得稀烂,燕啼嗓像安了扩音喇叭,细不藏尖:“来来来仇老板,咱们长者为尊哈,卉儿,就从仇老板开始呗!”
“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