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板凳确实扎得有点狠,摸宁皇后屁屁那二流子血流一地,被扎在地上躺半天没有了动静,随即被叫来的救护车拉去了医院。
在救护车把那崽儿拉去医院的时候,我甚至脑海闪过那崽儿是不是会嗝屁了的念头……
好嘛,现在说重点,对于二娃自告奋勇为俺抗雷的举动我承认在当时这么短的时间里根本无法从道德角度来给予反应,现场老子脑壳已经缺氧还缺电,一片懵顿。
第一次在电影里看到拿东西扎人家脑壳还是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配的音乐是《国际歌》,当时觉得好酷。
今儿宁煮夫终于在自己的电影,版纳奇遇记中完成了这一壮举,只是有点遗憾没有《国际歌》扎场子。
后来。
你们可以说宁煮夫怂,说宁煮夫差点意思,但确确实实,在派出所我撒下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谎,我跟警察蜀黍说我没参与打架……
最后,只有二娃留在了派出所。
因为那崽儿的同伙全部指认那一板凳是二娃扎的,最关键的是,二娃一到派出所就承认了那致命的一板凳是自己扎的。
后来传出来的消息说那崽儿挂倒没挂,但确实伤得不轻。
才从派出所出来宁卉还以为我真的没参与打架,因为她确实没看到我抡下的那一板凳,直到回到宾馆,直到那崽儿伤得不轻的消息传来,我才忍不住内心的煎熬跟宁卉坦白了事情的争相。
宁卉瞪大了上弯月看着我,半晌,木有说话。
因为所有的话都用眼睛说了:老公,谢谢你,你真勇敢!
但让二娃抗雷是不对的,我们不能这样做,但我理解你当时的选择……现在二娃怎么办?
二娃怎么办?
老公你想想办法,二娃也是为我打的架,为你顶的包,我们不能这样扔下他不管啊?
看到老婆的眼圈霎时就红了,我也内疚万分,觉得十分对不起二娃,但反过来想,如果现在留在派出所的是我,宁卉此刻又将是什么样的心情?
人生就是这样,你会发现其实我们都没做错什么,有很多事情做出的都是不得不做出的选择,但困境依旧处处围绕着你。
也许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其实就活在人生的坑里。
“老公,”一直看着我的宁卉咬了咬嘴皮,眼泪终于扑簌簌从眼角流了出来,“要是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我们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救二娃?”
唉,我能有什么办法,西双版纳我人生地不熟的,除了跟朱朱多少年前来过一趟……而且现在老子去自首是不是还会罪加一等?
不仅救不了二娃,老子进去了不说,还会给二娃落下个包庇罪的嫌疑。
突然……
“等等老婆,我打个电话!”突然,我想起跟仇老板聊天的时候听他说他在云南有很多生意与业务……
凭仇老板的人脉是不是可以碰点运气找找人?我旋即打通了仇老板的手机。
“喂,仇老大啊,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有这么个事……”
我极力控制着语速把事儿给仇老板说了,这话音刚落,就听仇老板不紧不慢的说到,只是语气冷静得可怕:“我知道了,刚才北方打电话已经给我说了,我明天坐最早的航班赶过来!”
我靠,北方赶在前面就给他老丈人打电话这说明了啥,说明曾北方应该知道他老丈人在云南是有不错的关系滴!
老子瞬间觉得曾北方在关键时刻还是不拉胯的,我只是担心,他妈的事情完了他要咋个跟老丈人交代自己为啥子会出现在西双版纳呢?
话说既然仇老板答应亲自飞来版纳,我想这事儿多半靠谱了,好嘛,这下仇老板成了全村人的希望!
按照只要找最多六个人就可以找到川普同志的找朋友理论,以仇老板的人脉我相信找到西双版纳州长说这事也不是多大的事儿,果不其然,仇老板最后是托省里的关系虽然没找州长,但找到州政法系统的一个实力人物来摆平这事儿。
最后的解决方案是,陪那个狗日的一点钱,然后二娃判个缓刑了事。
本来按还挺严重的伤情,二娃会被以故意伤害罪论处,实刑个两三年是无论如何跑不脱滴。
而关于赔偿,对方一口价五十个W,一次性赔偿,签赔偿协议,以后不再追究,仇老板说不计较了,答应下来,好歹人家是受伤的一方。
但还没等老子愁哪里去筹这个钱钱,仇老板说钱已经付给对方了。
唉,这场轰轰烈烈的跟老婆本来想放松放松的浪漫的西双版纳之旅就这样结束了,整了这么多事,木有想到追来了北方不说,还惊动了老丈人。
呵呵,老婆老中青,哦不,老青少三代情人这下是聚齐了。
对仇老板充满感激是必须的,不仅以最小的代价摆平了事情,连赔偿款也一并支付了。
MMP,不考虑其他因素,这仇老板的人情是越欠越大,但考虑到老婆在当小三肉偿,呵呵,仇老板做这点事也是应该的哈。
只是这里面的喜剧内核是,仇老板帮小三的小情人摆平了事情……
就问魔不魔幻?
而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宁卉回来便致郁了。不知道是因为担心二娃,还是担心宁煮夫因此带上道德上困境的枷锁一直走不出来。
我也知道这事幸得好还没到没法收拾的程度,比如要是那崽儿真的挂了……我也不知道到时候我是会去自首,还是让二娃继续顶包。
我知道宁煮夫没那么高尚,但也没那么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