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金龙的双眼瞬间爆出精光,他面带惊喜的一拍汪新的肩膀说:“真有你的老弟!赶紧说说,怎么个事儿?”
原来,就在贾金龙他们带人搜查了数次交通枢纽站,以及询问了多个相关人员仍旧一无所获时,汪新已经带人开始逐步从步行半小时之内即可抵达的地方进行了逐一排查。
其实一开始众人对这个调查方向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就是觉得既然有空闲的人手,那也都别闲着,省的上头领导看到了还心烦。
他们从宁阳站为,两三人为一组,分四个方向散开调查。一开始几个村子都没什么收获,大家纷纷摇头表示并没有见过画像中的人,一连三个村子都是如此。大家虽然有些许失望,但是自己感觉也在意料之中。
毕竟在常识里,罪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就藏在距离车站那么近的地方啊,那岂不是太容易被警方调查了?一般来说罪犯会将据点安放在一个大城市的边缘小镇或者不起眼的深山老林里,熟知附近的地形。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些抢劫犯或者早期的土匪很难被地方武装清剿的原因,毕竟地形熟悉度、人员分布密度都是大问题,这种情况通常都是敌在暗,我在明,即便是几百人去搜一个人,还是很难找到。
不过汪新对于这个贩毒老大倒是有不一样的看法,他觉得东三省这伙毒贩目前主要是靠铁路线来进行南北运输,另外现在治安越严格,如果毒贩真的要去偏远地带作为大本营,那路上兜兜转转的少不了要和人接触,这不是变相的增加了自己被现的风险么?
所以他大胆的猜测,这个毒贩子老大如果足够胆大心细,是极有可能把大本营选在铁路不远的地方的。
就在他们寻找的第二天,汪新他们一行三人选择了新的一个方向,走了不到十分钟,就现了一条街道。
这条街道原来属于是机车维护保养的一个旧厂街,新的厂子因为考虑到要远离民宅区已经搬离了,这里大部分留下的是一些铁路方面退休的老人和孩子,房屋建筑大多是一些筒子楼,设施在现代看简直是恶劣到了极致。
不过在这年代,倒还算是个正常的住处,除了厕所和做饭的地方都是一层一层公用的以外,独立性、隐私什么的做的还不错,至于隔音,那就别做太大要求了。
汪新等人走了进去,其中一个刑警拿着画像就走向街口三四个唠嗑的老人。
“大爷,你们好,我们是警察,这个人您几位看看认识不?”
几个老人瞥了眼,直接拿蒲扇晃了晃:“没见过没见过。”
这位刑警顿时有些气馁,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您再好好瞅瞅,这个画像的人是个很危险的人物,我们正在抓捕他。”
其中一个老头看起来脾气有点大,他直接一拍大腿,有些不耐烦地说:“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你这毛头小子咋这么山炮?听不懂人话咋地?”
“嘿你怎么说话”这位刑警一听顿时有些恼怒,当即也要作。
汪新这时靠了过来,他一拍同伴的肩膀示意他别太大声,然后对真三个老者说:“三位大爷,这个人是个人贩子头头儿,前两天在前头一个村拐走了仨小孩,今天我们分析他是到这里来了,担心您几位的孙子孙女啊被拐跑喽,这才过来了解下情况,您如果真不配合,那我们也就走了,毕竟我们也是完个任务,您几位继续歇着,我们走了啊。”
仨老头儿一听顿时有些傻眼,脾气最大的那个老头儿赶紧起身一个箭步挡在汪新三人面前:“哎哎哎警察同志别走啊,你看看到底是年轻,缺乏点儿耐心我们几个刚才没仔细看,要不我们几个老家伙再瞅瞅?”
汪新也没揭穿他们,而是一挥手,让同伴把画像再递过去,笑吟吟地说:“大爷,您几位这次可看仔细点,这可关乎到咱祖国的花朵的安全问题啊。”
“一定一定”仨老头凑在一起看了起来,其中一个唯恐看不清楚,还罕见的拿出了一副一看就崭新不咋用的老花镜戴上看起来。
另外两个刑警对自己的队长顿时佩服不已,按理说自己说话刚才也不难听,还挺客气的,怎么汪队这一句话,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把这仨老头儿征服了?
汪新倒也没抱太大希望,后面至少还有五六个社区,这个没有再去下一个就是。
就在这时,戴老花镜的老头儿突然失声叫道:“坏了坏了!这人儿我好像真见过!就在我们那个楼里!”
“什么?!”汪新三人大为意外,连忙问:“大爷,您可看仔细了,这是画像,有些地方可能并不是百分百的还原,您不要感觉一两个地方像就笃定是谁啊。”
“哎呀,虽说我戴着老花镜,可我这俩招子可亮的很!我们楼里的六层,也就是顶层,应该就是这两天,不是前天就是昨天的,我还在楼道里见过!他还和我打招呼呢,脸颊旁边有两条疤对,应该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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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老头儿似乎也有了些印象,连忙说:“我想起来了,大半年前,咱六楼两户人家本来住的好好的,突然举家都搬出去了,问他们咋回事儿,他们就说自己挣钱财了,屋子租给别人了,具体是谁我们也没问,但是好像有一天这两户人家同时带着一个年轻人过来看房子,我当时还纳闷呢,这么个年轻人租我们这里的筒子楼做什么!”
第三个老头儿连忙说:“哎,你要这么说,这两户人家还是相邻的哩!有没有可能是这小子的一个据点啊?”
汪新他们听着这三个老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中的兴奋可想而知。真是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还真让他押宝给押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