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把他吸含而进,他也打开了她,他的刚硬撑开、进占她,似要击碎某部分的她。
那痛楚太过巨大,教她无法面对。
华高,华高,他的存在烘暖她破碎的那部分自我──在她心里、体内移动着,他的身体,他的抚揉,击溃她脆弱的屏障,她心口紧揪,伴随着令人窒息的热潮,震撼她,灌溺她。
她感到被挤开,攻陷。没什么能更贴近了,无从防御,毫无保留。
“芬,芬,”他低回着,他的嘴唇、气息吹扫着她的。
每一个震颤的碰触、接吻,他身体、嘴唇、手指的绷曲,均在修复她,她胸口的沈溺感不再悲伤,而是充溢着喜悦的需索。
她需要,身体觅寻着她灵魂的渴求──华高。
“华高。”
她所有的力量均在呼唤他,提抬起身体,把他拉扯进她火热的深渊。
“华高,”她恳求,她整个身体──手臂、腿、阴道──紧紧地圈抓着他。
当他投诚所有,痉挛着,啜泣着她名字??──那也许是她经历过的最沈痛与幸福的体验。
之后,他伴着她,仍深入着她。
两人脸庞贴近,眼神互锁。
浅小的碎吻,慵懒的微笑。
然后他侧躺到她身旁,两人仍相拥相依。
难以言喻的幸福感饱胀得她心脏也快裂开了。
那源源不断的爱慕一浪浪拍打着心田,当他拥搂着她,抚揉、轻吻、用鼻子摩挲她的肌肤。
一段长长的甜蜜互拥后,华高微笑着看她,之后轻声笑道:
“我来的时候可没了到会发展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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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高觉得自己像失忆了般。
这一切是如何开始,怎样发生的?
对话不到十句,在两人分开了好几个月后,如今,他就躺在她床上。
她温暖、柔软的身体,赤祼着,挨贴着他的。
天啊!
他爱她爱得快发疯了。
“芬,”他低叹,额头枕在她前额上,手指梳进她长发间,“我不敢相信,能像现在这样,再和你在一起。”
她微笑,她闪烁的明眸与唇角的弧弯,朦胧在渐浓的夜色下。
“我做了很多错事。很对不起我离开了,芬。对不起,我离开了那么久。比任何言语所能表达的要更难过。还有,老天,当我发现你的信,我很恼火自己离开了,没及时收到它。我恨这样,想着你以为我已经收到了,还继续避开,一声不吭地。”
德芬什么也没说。融暖地挨着他,几乎没动,只除了手臂的微晃,手指轻柔地把他的短发往后耙梳。
“我讨厌这样,离开你。每天都担心自己伤害了你。我不敢奢望你能轻易地就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从未怀疑过自己想跟你在一起。”
她仍没作声,只轻柔的抚他短发、颈背。
“芬,我让你经历了那么多。我──”
“不,华高。你没让我经历什么。是我们一起经历了,我们各有各的心结,需要时间来抚平它。”
他拉近她,脸埋进她颈窝里,埋进她长发的馨香下,不敢相信她能温婉若此,在他离开那么久后还能重新接纳他。
这一切太过美好,让他害怕不是真的。
“芬,你怎么能那么好呢!”
“好?”
“你真的一点都没生气吗?”
“生你的气吗?”
“是的,生我的气。因为那天我把你扔在这儿,头也不回地推开我们俩曾有过的一切。”
“这就是你做的吗?”
她动了下,床垫紧跟着游移,现在她温柔的声音,暖热的气息从上方飘来。
“你是不是真的想──把发生了的一切和我,推开?”
“不,芬。天啊,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我伤害了你,尽管你说没有。带着那股自责,我不知道怎样跟你相处。我怕将来有天,你也会这样想。这个跟你认识不到几周的男人,曾伤害过你。有一天你看着我,突然后悔和我生活在一起。”
“华高,不!你现在不那样想了吗?”
“这仍教我害怕。芬,当我回想去我曾做出的选择。我曾做过的。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跟他一样坏。”
“你怎么能那样想呢?”
“我唯一能自辩的是,我只是尽力让你好受一点。而这也是他口口声声宣称他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