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美妙地逗弄她,让她在甜蜜的懊恼中苦等,意识到身体明确的诉求,她不甘示弱地想还以颜色。
所以她没直接抚慰久候的肉棒,唇刷拂过他小腹平滑、软嫩的肌肤──他猛吸一口气,腹部颤抖。
她开始在他肚脐四周舔拍,用牙齿耙咬,让他低哦、蠢动。
然后,就着兴奋激起的无畏,她的手摸爬进他腿窝,轻柔、小心地,用指尖逗刮肉囊,换来他一声闷长的低叹。
仍揉搓着囊袋,她终于降唇,拂扫灼热、丝滑的龙首,坚实、纹理分明的棒身,用柔嫩的唇瓣去感觉他──不同的肤质,不同的体味。
然后,当她吐舌舔打他的全长,她尝到了他的微咸。
张嘴,她要嘬走他皮肤上所有的盐分。
他震栗着哮吼,然后她感到他抓搂着她──一只手臂贴笼上后背把她压下,另一只手罩在她大腿后侧,下划到后膝,把她双腿推分更开。
他嘴唇第一下绵软、温热的碰触,敲击出欢愉的狂涛,如此炽烈,她高声尖泣,身体抵着他的抓握无措痉挛,却只换来更紧的钳控,下体被密实地扣压在他唇上。
如此坦荡的开放──淫糜混着赢弱──激化华高巧舌营造出的战栗。
他的大掌抓捏着她两瓣圆臀,似有心又或无意地,偶把臀肉扳开──她的狂喜已臻沸点,即使他的舌轻慢地,近乎戏弄地只给她断续的浅触。
被难以言喻的欢愉吞噬,她激越的想反馈同等的狂喜。
她用癫狂、野蛮的饥渴去啃咬肉棒。
身体活似绷紧的绳索,汹涌的情潮,一部分的她臣服在他唇舌的强攻下,扭曲痉挛,另一部分的她想吮吃出他的高潮,拼命的想搜刮、哄套出他的精浆。
她想要,想要。
她扭挪不住,怕自己太快高潮,提臀欲稍离他的唇触,但又抵不过他的掌握,加之他的舌功过于美好,叫人无从拒绝。
嘴里充满他不住抖动的阳刚,抚揉、轻挤慢捻温热的肉囊,让它因紧绷而更见壮实。
蜜处充斥着美妙的揉压,她鼻翼颤动,喷薄出无助的媚哦,她知道自己快高潮了,任何一个,下一秒。
她想移开下身,但他紧抓不放,她骚泣着轻捶他臀骨,不愿接受这过早爆发的高潮,她要等他,一起到达。
但他低咆着,攫住她不住吸吮,戏逗不再,饿狼般的啃吃,她只能大声啜泣出满肚不平,蜜壶颤搐着痉挛,癫狂一浪接一浪,无法停息。
而在她的吟呻下,他的哮吼开始拔升,她身下他的躯体开始抽紧,浓稠乳酪如热泉迸射,注她满嘴腥咸。
他翻身来到她身旁时,她犹在抖震、轻颤。
覆压在她身上,他两只大掌捧托着她粉颊,微笑着,俯看她。
然后,他吻她,开始时只是唇缘轻扫,然后再拍吮开她双唇,熔化成深入、缠绵的长吻,翻搞不断。
她嘴里他的味道与留在他唇舌上她的性味相交互溶,揉出更刺激的气息。
让她稍转平复的身体又泛起涟漪遍遍。
“介意吗?”他问道,嗓音透着性感的低哑。
“不,你呢?”
“我也不。”他轻笑,“事实上我觉得,这性感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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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卷在她身后,指缠她颈后一缕散发,他轻抬头,越过她肩膀,看她轻眨困倦的眼睑,昨晚把她累坏了。
“我对每张相片的观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上一张照片,”在他的嚷嚷下,她翻出相盒里的相片,与他一块儿看。
对这种非传统的存照方式,她解释道,“比如说看一张七岁时的相片,如果前一张是我妈的照片,我会想起小时候妈妈是怎样哄我睡的,头一两个小时通常是睡不着的,我脑里就会做些奇怪的冒险,有时候我还会在棉被下打个小手电,鬼鬼崇崇地看些有趣的小故事。”
“可如果是童年相片与毕业照混着看,那我也许会回想起七岁时的我想长大以后变成什么样子。我喜欢这种无序的收藏法,不同的前后衔接带出不一样的观感。可如果相片是井然有序地放进相册里,那就永远是那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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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愉快极了。
步履轻盈,心里胀满幸福。
一手拿着红酒,另一只手提着袋泰式速食步行回她公寓,他回想着过去二十小时里两人缠绵的种种,憧憬着未来二十小时、二十周、廿年里他俩将分享的一切──蜜语、凝视、抚爱。
那感觉就像手淫,慢慢挤搓出自身的喜悦。
一个年轻人,二十出头,走在他前面。华高想他是否也如他般高兴,还是会像过往的华高那样,听天由命地麻木,徘徊在焦虑的边缘。
漫无边际的遐思消散,当那男孩转身爬上德芬公寓前的小石梯。没几秒后华高也踏上台阶,听到那男生雀跃的敲门声。
“找德芬吗?”华高尽量在稍远处发声,但显然还是吓了对方一跳。
“是啊,”带着狐疑,男孩踌躇了半秒才道。
“她可能还在洗澡,”华高试着解释她没应门的原因,然后伸手进裤袋掏摸要匙。
“是你!”那男生瞪大双眼,不敢至信地道。
华高露出在大街上被人认出时的惯有笑容,伸出手,“嗨,我是华高。”
“杰里米。”男孩不太自然的握上华高的手。
“杰里米。”华高感到自己温暖的微笑感化了对方。“进来,我告诉德芬你来了。”
华高把要匙插入锁孔,旋动门把,手内的红酒与外卖让他的动作有点笨拙,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