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二去,渐感不耐的刘方云生出了恶念,他买通了一帮黑社会的地痞流氓……
有一次,叶秀伦从刘府回家时经过一条僻静无人的小巷,早就埋伏在此地的地痞流氓突然冲了出来,把她绑上一辆面包车,带到郊外一座废弃的仓库里,在那里,他们毒打并轮奸了叶秀伦,临走时还威胁:如果她再敢去找刘方云的麻烦,他们就会杀掉她和叶秀馥。
叶秀伦带着满身伤痛回到与叶秀馥合租的公寓。
面对黑社会的威胁,她不敢报警,因为她知道刘家和即将成为刘家亲家的富豪势力很大,处在社会底层的她们根本无力与他们对抗。
为了保护临产的叶秀馥,叶秀伦决定打落牙齿和血吞,强颜欢笑着宽慰等待刘方云消息的叶秀馥。
但细心的叶秀馥还是发现了叶秀伦的伤痕,在她的一再追问下,叶秀伦终于把事情和盘托出,告诉了叶秀馥。
当得知叶秀伦的遭遇后,叶秀馥悲愤欲绝,两位好姐妹相拥着大哭了一场。
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叶秀馥再也没有为刘方云掉过一滴眼泪,她时常面无表情地发呆,平静得令人害怕。
多年后,叶秀伦还后悔不已,说以她对叶秀馥的了解,当时便应该看出叶秀馥做出了什么非同寻常的决定,如果是这样的话,叶秀馥也许便不会死。
就在我出生后不久,叶秀伦带着叶秀馥和我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回到当初孤儿院所在的城市,悉心地照料着我们母子。
她和叶秀馥过了两年舒心的日子,在她看来,这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在此期间,她向叶秀馥袒露了压抑多年的爱意,而并非同性恋的叶秀馥居然也接受了她的爱。
现在看来,这只是叶秀馥在心怀愧疚之余对她多年来呵护自己并为自己多次受到伤害的报答。
其实自始至终,叶秀馥都只把叶秀伦当成亲生姐姐,从来没有真正爱上过她。
就在我两岁断奶之后,有一天,叶秀馥突然不辞而别,只是给叶秀伦留下一张字条,拜托叶秀伦今后照顾我,并说要为她,也为自己讨回公道。
叶秀伦当即意识到不妙,带着我追到了那座南方城市。
但为时已晚,就在叶秀伦抵达的那一天,叶秀馥约了已成为富豪女婿的刘方云在宾馆见面,她假意对刘方云说,自己对他已经不存幻想,只想和他再续一夕之缘,留作永远的纪念。
生过孩子又经过叶秀伦悉心照料的叶秀馥比当年更有风韵,色令智昏的刘方云上了当,喝下叶秀馥为他斟的掺入安眠药的酒。
很快,刘方云便人事不省,叶秀馥用准备好的刀刺死刘方云,又割了自己的动脉,直到第二天上午,打扫房间的服务员才发现了满地的血迹和他们的遗体。
我母亲叶秀馥的死令叶秀伦痛不欲生,几乎彻底摧垮了她,如果不是母亲把我托付给她,她也许多半会追随母亲而去,是我使她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从此之后,叶秀伦几乎把她全部的情感与精力都投到了我的身上,抚育我渐渐长大。
她没有文化和一技之长,又不想依靠男人,只好靠摆饮食摊赚得一点微薄的收入,每天起早贪黑,风吹日晒,还时常被城管欺凌。
当我年幼时,她把我背在背上去摆摊,一边照顾饮食摊一边还要照顾我。
她自己任劳任怨,节衣缩食,却把最好的留给我,让我的衣食不比其他小孩差。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没有上过幼儿园,稍微懂点事的时候就知道帮她推车、照看饮食摊。
她让我管她叫“秀姨”,而我们在他人眼里就象一对亲生母女。
岁月悠悠,就这样我到了上学的年纪,入读了附近的一所街道小学。
还在我上学之前,叶秀伦就开始给我灌输读书至上和出人头地的观念,因为她把我母亲叶秀馥与她的不幸都归结为文化水平和社会地位太低的缘故:就是因为刘方云有文化而她们没文化,叶秀馥才会上当受骗,被刘方云从她身边抢走;也就是因为社会地位悬殊,她们才会遭到刘方云的残害。
所以当我上学之后,叶秀伦对我学习上的要求异常严格,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
她还一遍又一遍地向我讲述她和我母亲从小到大的悲惨遭遇,用这些反面教材让我认识到这个社会的残酷和男人的丑恶,鞭策我奋发向上,努力学习。
叶秀伦对男人痛恨到无以复加的程度,这不仅因为她自己数次被男人摧残,也因为男人夺走并害死了她深爱的女人。
所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叶秀伦就严禁我与男性产生任何交集,有些年长男性逗我玩都会被叶秀伦严辞申斥,为这个她甚至与他们爆发过冲突。
即使那些年纪与我相仿的男童与我说话或者玩耍,叶秀伦也会生气地制止,并在事后反复地责骂和叮咛我,因为这些,在很多人眼里叶秀伦都是个怪人。
而当我上学之后,她对我这方面的管束越发严格起来,一再告诫我不许和男生来往,非但不许和男生说话、玩耍,甚至在上学和放学路上结伴同行都不准。
一旦我触犯了她的规矩,我就会遭到她的严厉处罚。
叶秀伦的处罚方式非常奇特,她会扒光我的衣服罚站或者罚跪,并用尖刻的话语嘲讽和羞辱我,让我无地自容。
严重的时候,她还会把赤身裸体的我摁在膝头,用藤条狠狠地责打。
在学习方面,早熟而懂事的我知道自求上进,几乎没有因此受过叶秀伦的处罚,唯独在男女生的交往方面却吃过她很多苦头。
不过只要我不惹她生气,叶秀伦对我还是相当疼爱的,吃穿用度都把好的留给我,差的留给自己。
在我还不太懂事的时候,叶秀伦就喜欢经常捧着我的小脸蛋亲吻我,还经常看着我发呆。
随着我年岁的增长,叶秀伦打量我的目光愈发痴迷起来,有时我在写作业,她会坐在一边以手支颐呆呆地看上半天,嘴里还不时喃喃自语:“象……真象……太象了……跟她小时候一模一样!”我知道叶秀伦说我长得象母亲,从她的语气中,我能听得出她对我母亲的感情很深。
她脖子上挂着一个心形的小盒子,里面有一张我母亲的袖珍照,除了看我之外,她就数看这张照片看得多,每次看都情深款款,眼中溢满温柔之色。
但偶尔也有例外,每年我母亲的忌日,叶秀伦都会对着这张照片喝酒,喝多了就一会笑一会哭,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看向照片的目光也会时而柔情,时而怨恨。
“为什么?为什么你宁肯选择跟那个畜生同归于尽也不肯跟我共度一生?你好狠心呀!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呜……”叶秀伦就这么哭着,喝着,直到倒在床上人事不省……
叶秀伦越来越喜欢亲吻我,她的吻也越来越热烈,跟年幼时那种亲吻有明显不同,但懵懂的我却无法分辨其中的区别。
有一次,叶秀伦吻我的时候突然把舌头顶进我的口中搅吸着,虽然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还是觉得很别扭。
我挣扎着想推开叶秀伦,但她紧紧地抱住我,把我吻得喘不过气来。
良久,她才放开了我,我们俩都涨红着脸气喘吁吁。
“秀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