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种切割。
“那你应该奖励我。”欢喜笑得眉眼弯弯,手指从女人的脊椎骨滑下来。
“嗯?”随安垂眼,“宝宝想要什么奖励?”
欢喜凑到女人的耳边,小声地说着。
“不行。”随安说得斩钉截铁,全然没有商量的可能。
“凭什么。”欢喜咬唇,抬眼看她,“那天,你明明,都——”
她蓦地翻身,把女人压在身下,倒还支撑着身子,只把人围住。
“我也要在,书房。”
那晚上,她可被随安折腾得很,怎么讨饶,眼前这人都不放她,从书房到卧室,嗓子都哑了。
“之前,我让你停,你都不停。”欢喜说着,瞬间眼眶就泛红,水光盈盈,大眼睛看着随安,委屈极了。
“老婆老婆。”她软声喊,跪坐起来,“求求你了。”
随安无奈地仰头,她怎么说得出拒绝的话,几乎下一秒就要应声。
可加快的心跳又在一遍遍地提醒。
“可是宝宝,我受不了刺激。”沉默几秒,她轻声开口,手指擦过欢喜的唇瓣,揉捏着。
她抬眼,眉梢都染着柔情。
“我也想陪宝宝玩。”
随安微微蹙眉,低落的模样,谁看了都心疼。
“医生说,最近不要,剧烈,运动。”
她的尾音压重。
两口子都演技不俗,惯会在对方面前装委屈,装柔弱,看谁更心疼罢了。
显然随安更胜一筹,欢喜哪还有什么旖旎心思,慌张地询问:“你去看医生了吗?”
“什么时候?是发病了吗?”
“心脏疼吗?”
“唔——”一个个问题冒出来,随安按住她的唇瓣,手动静音。
“我没事,别担心,宝宝。”
“是例行体检而已。”
欢喜这才松了口气,心安定几分。
她刚要安慰,又听到随安轻声道:“对了,宝宝。”
“你还记得对新生计划很有助力的那位生物学家吗?”
欢喜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她有个朋友,在神经医学上颇有建树,我一直有在向她请教这方面的问题。”
“她说,通过外部刺激,植物人也有清醒的可能。”
“我请了很多次,她最近终于有空回国,我想把她请到家里来,看看阿姨。”
“你觉得可以吗?”
欢喜呼吸一滞,她缓慢地看向女人。
这是她从不敢想的情况,虽然她一直期待着妈妈能醒过来,但很多医生看了之后都说希望渺茫。
至今为止,她无数次地责问上天,为什么她的妈妈要受这样的苦难。
一个普通的胃部手术,因为医疗事故,从手术室推出来就再没有醒来。
“妈妈。”
“还能醒吗?”她害怕希望又落空,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爱人。
随安的眉轻蹙,抬手,用指腹擦去欢喜眼角顷刻蓄积的泪。
“相信我,可以的。”她顿了顿,轻笑着开口:
“阿姨还要陪着你,活很久呢。”
她眸如深谭,笑意不达眼底。
第39章“当一回旁听生。”
四月末,天气微热。
欢喜听到随安的话,又觉得眼眶泛酸。
她抿唇,头埋进女人怀里,闷声道:“你们都要,陪我活很久。”
随安怔了一瞬,手指下意识地蜷缩,她轻拍欢喜的背,温柔地应声:“好。”
“都听宝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