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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第24页)

“手动下单,我要回溯之前去过的地点。”

林棋冰操控精神力,调出历史坐标记录,其中有一条发灰的是【晏府。临水楼院。三十年前。地图副本】,她心中一振。

令人狂喜地,一道扭曲而令人眩晕的路线连接在两个异时空地图之间,林棋冰心脏中的疼痛感越来越剧烈,她颤抖着点下了“自动导航”。

“检测到骑手选择了异时间目的地,导航过程存在风险,负面效果较大,请确认是否选择出发?”

冷漠女声此时在林棋冰耳中如同天籁,立体诡异到教人作呕的对话框也可爱至极,她点击确认,只感觉失去已久的身体轮廓被失重感和颠倒感重新勾勒,原来不适也是一种幸福。

“叮铃铃铃铃铃——”

老式自行车铃如期响起,撕裂痛楚被从林棋冰的心脏里剥离,她坠向天空,离那些银蓝色光芒越来越远,穿过了数不清的维度与时空,经过了无数具各种形态的身体。

最终,林棋冰眼前的涟漪终于散去,周围终于变成了有记忆可循的场景,那是三十年前的临水楼院,湖池里清荷迎风,却被乍起的大风搅起了淤泥,泥沙染浑了整片水域。

这应该是夏荻的新婚当日。

“夏荻姐,你开开门。”大约十六七岁的冬榆站在一扇用红纸装点的门前,带着哭腔,里面的人却任凭她怎么拍门都无所反应。

最终冬榆还是放弃了,她拿着那只贴了封条的盒子转身,后面还跟着个很高的女孩子,也是闺秀小姐打扮,只是衣饰比冬榆简单很多,显得地位不如冬榆高。那应该就是春杏了,林棋冰想道。

冬榆带着春杏朝临水楼院的另一侧走去,说是要去念堂找秋苓,但走到一半,就迎面来了个摔破头的丫鬟,想是被晏府的乱子吓昏了脑袋。

冬榆认识那丫鬟,连忙拦住她细问外面的情况,又拿手帕给她包额头上的伤口,林棋冰便跟在春杏后面往前走,她此时更想知道和春杏有关的秘密。

转了两道弯才看见一扇清幽的门,踏过门槛越过帘幕,最里面才是念堂,墙边供着不知名的神像,神情庄严眉目慈和,垂着眼眸怜悯脚下跪拜的信徒。

一个窈窕的年轻女子跪在蒲团上,正在祈祷,“神明菩萨在上,我愿付出任何代价,此身此生,挽救家中于倾颓,不求大富大贵,只请护佑我的姐妹家人尽皆平安康健……”

女子又念了一段听不懂的经文,供桌上的燃香亮了一瞬,旋即掉落了三截香灰,正好落在香炉垫的纸上。

只见女子磕了三个头,上前去看掉落的香灰,林棋冰向前挪了两步,发现纸上的香灰纵横交错,不知哪里一阵风吹过来,香灰散碎,竟然隐隐形成了几个字:

享宴即罪。

这是什么意思?

香灰的句子好像某种谶语,暗示着命运给出的难解的答案,林棋冰思忖片刻,宴晏同音,莫不是那神明不肯应允女子的祈求,告诉t她任凭付出代价,但享受过晏府富贵的人都命定灭亡,不可救赎?

林棋冰仿佛窥见了某种结局,女子还全无所觉,低低哭泣了一会,这才重新点了三炷香,又念了一段经文,对着供桌磕头拜过。

林棋冰转过身,看清了蒲团上的那张年轻的脸,果然是溺井美人面,她就是秋苓。

“秋苓姐。”冬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越过呆立在门口的春杏,身上多了两只包袱,后面跟着一位仆人老妈妈。冬榆扶起了秋苓,“邓妈妈让小二子开了角门,咱们……咱们得赶快走了。”

“那,那大伯和爹呢?”秋苓说着话咳嗽起来,供桌上的香燃得快极了,很不正常,没一会功夫室内已经是烟雾袅袅。

冬榆说着又要哭,“哥哥被打死了,爹去和他们理论,被抓起来了,大伯……大伯本来就身体不好,急气攻心,也,也过去了……”

秋苓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这才站稳,她捏了捏妹妹的手,她们现在大难临头,是不走不行了。现在离开,还有可能打点奔走把晏二老爷救出来,要是留在晏府里,被军痞头子掳走霸占,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一行人正待出去,身后传来极轻的“啪嗒”一声,那速燃的香又落了灰,秋苓仿佛着了魔,挣开冬榆的手,又回去看了一眼,这次香灰又给出了五个字:

不知者可赎。

林棋冰觉得有些纳闷,不知者可赎是什么意思?是说整个晏府的冤罪深重,只有不知此事的人才能解脱?还是说牺牲一个不知者为代价,才能让其他人有望脱离死路?

她没想明白,秋苓显然也没想通,又匆匆对着神像拜了拜,才匆匆出门而去。

姐妹们叫不出来夏荻,一时间焦急坏了,院外的嘈杂声越来越乱,邓妈妈下了决心,苦劝道:“三位小姐,二小姐不来也是有苦衷的,再不走,您三位也保不住了。还是快逃命罢。”

又是一阵泪流,正当一行人准备出院门,秋苓大约因为久跪腿麻,跌了个跟头,手中抱着的冬榆给她的封条盒子摔了出去,林棋冰记得那是军痞头子给夏荻的聘礼,又被夏荻给了妹妹们拿去逃命谋生。

盒子盖开了一道缝,秋苓把它捡起来,合拢盖子,站起来时已然脸色苍白,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望了望夏荻紧闭的红花木门,又看了眼春杏和冬榆,蓦地往后退了两步。

“邓妈妈,您带着杏儿和冬榆走吧,您是看着我们三个长大的,此刻就是我们的长辈,恳求您照顾好她俩。”

春杏尚还懵懂,拽着秋苓的手腕,冬榆哪里肯听这种话,肿着一双眼睛去拉秋苓,两人都被秋苓挣开,“我还有我的事情,你们不要再废话了,等我做完我的事,自来寻找你们。”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冬榆和春杏背着包袱,被秋苓推出了院门,门锁落下,秋苓抱着那只封条盒子呆站了片刻,府中军痞的笑骂声愈来愈近,院门被从外面砸响,忽然,楼阁里传来了凳子倒落的碰撞声。

秋苓转身跑回去,林棋冰忍耐住头脑中的刺痛感,慢慢跟着往回挪,她知道,那是夏荻上吊的声音。

门扇糊的纱被撕开一角,露出里面悬在半空中的红绣鞋,秋苓好像恍惚失神,她愣怔着,但已经没有眼泪了,转过身,看了眼昔年和姐妹们玩闹的荷花湖池,忽地像是受到某种感召,晃晃悠悠竟绕过廊角,走回了念堂的方向。

“不是我……”秋苓声音似悲似喜,消散在风中。

林棋冰从窗缝边站直,院门那儿忽然传来了军痞破门的声音,一帮人刚从晏府一路耍着威风过来,此刻呼啦啦涌进院子,簇拥着一名身穿旧式戎装的中年男人,一张阴沉沉的獐头鼠目,胸前戴着一朵红花。

他们直奔那扇装点红彩的木门,嘴里喊“夫人”,拍了两下没拍开,最终被那中年阴沉男一脚踹开,惊呼声阵阵传来。

所谓的新郎官气歪了鼻子,先是说要退亲,招呼兵丁们把夏荻送进厨房,要将尸体退给关在厨房里的晏二老爷,可院子还没出,就见一名土匪似的小兵匆匆跑过来,说是家里大太太和四太太打起来了,上官又急召他过去说话,惹得那军痞头子勃然大怒,说了声“走”,踏着长靴就离开了楼院。

其余兵丁立马跟上,他们远算不上令行禁止,也不耐烦背着个晦气的死人,直接偷懒将夏荻扔进了湖池中,那嫁衣红裙料子扎实,吸了水,尸体面容安详,没一会就沉入朵朵荷花之间,像是一朵睡入水底的红莲,再看不见了。

林棋冰叹息,又暗暗为躲在后面的秋苓松了口气,总算她逃脱了魔爪。

回溯梦境的不适感越来越明显,林棋冰连抬腿都费力,只感觉肺泡像是被一打皮筋扎紧了,供氧困难,她没忘了此次回溯的目的,除却探知夏荻尸体的位置,还要找一个落脚点,以摆脱伯劳鸟的绞杀。

她拖着步子朝秋苓离开的方向而去,可廊道空空,又勉力推开念堂的大门,里面也静悄悄的。

院内院外,竟然空无一人,秋苓就这么不见了。

一阵阵虚弱感袭来,许是真实的身体被侵蚀太深,林棋冰在异时空才过了没多久,就十分难以支撑,好在回溯梦境并不占用现实世界的时间,只存在十秒左右的误差,否则她还真没心力给自己找个安放之地。

林棋冰扶着廊柱挪步,最终选定了一处被秋千和花架掩映的角落,这里既隐蔽又是开放空间,就算撞上伯劳鸟也有逃生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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