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穿着那身剪裁大胆的黛绿色旗袍,将前凸后翘的惊世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高开衩的裙摆下,丰腴雪白的玉腿若隐若现。
衣衫看起来整齐妥帖,并无任何凌乱之处。
然而,苏澜的目光却是一滞。
只见温夫人那张美艳绝伦的鹅蛋脸上,此刻泛着一层极其诱人的桃红色晕染,如同醉酒一般,从双颊一直蔓延到耳根,甚至那纤细白皙的脖颈都透着一层淡淡的粉光。
这并非寻常的气血红润,而是一种饱受雨露滋润后的慵懒春情。
尤其是她那双本就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此刻更是水光潋滟,眼波流转之间,仿佛蕴含着浓稠蜜意,眼尾微微泛红,带着一丝放纵后的饕足与媚态,那荡不开的春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她红润饱满的唇瓣,也比平日看起来更加肿胀一些,泛着水润的光泽,唇角微微翘起,噙着一抹回味无穷的浅笑。
他虽年纪尚轻,但与夏清韵、云裳小舞、南宫映月乃至妖皇、神妃等绝色女子都有过肌肤之亲,对于女子情动之后的模样,已是再熟悉不过。
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位温夫人,显然是方才有过一场极其酣畅淋漓的云雨之事。
而且看她的气色神情,在这场欢爱中,她定然是享受到了极大的愉悦与满足。
“对象是……”苏澜心中一动,目光立刻转向了紧随温夫人之后,从房门内走出的另一道身影。
那是一名身材略显消瘦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一身用料考究的藏青色长袍,腰间束着玉带,长相算不上多么俊逸非凡,但五官端正,眉宇间带着一股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沉稳气度,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
此刻,这中年男人的面色同样带着几分红润,眼神有些许恍惚,似乎仍沉浸在方才极乐巅峰的余韵之中,未能完全回过神来。
他们二人站在门口,低声交谈了几句。距离有些远,再加上云舟飞行本身的噪音,苏澜竖起耳朵,也只能听到一些模糊的字眼。
“午后……精力……再来……”
“夫人……义不容辞……等我……”
他接着看到,温夫人伸出那只保养得极好、白皙纤长的玉手,姿态亲昵地轻抚了抚中年男人的胸膛,指尖勾起的动作,颇有几分玩味与诱惑。
随即,她那双春意盎然的桃花眼,对着中年男人挑逗似地嫣然一笑,那笑容妩媚多情,勾魂摄魄,非是普通人所能承受,就连隔着老远距离,苏澜也看得不由自主地心中一跳,暗赞这位温夫人堪称妖孽级别的美艳。
然后,她便不再停留,转身,扭动着那惊心动魄的腰肢与巨臀,款款返回了房内,顺便关上了那扇华丽的雕花木门。
而那中年男子,似乎仍被温夫人那临去秋波所慑,有些恍惚地站在原地,目光痴痴地望着那扇已然关闭的门扉,过了好几息,才缓缓吁出一口带着满足与留恋的浊气。
看到这一幕,苏澜心中不由一动。
“这人……莫不就是温夫人的丈夫?”他暗自猜测道。
毕竟,温夫人被称为“夫人”,有丈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且看他们二人之间那种自然流露的亲昵姿态,以及云雨之后一同出现的场景,也似乎印证了这一点,“就算不是丈夫,也是关系极为亲密之人。”
这个念头一起,苏澜的心思立刻活络了起来。
“或许……这是一个机会?”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自己目前被困在这云舟之上,修为被封,兽皮被扣,想要拿回兽皮,单凭自己几乎不可能。
那等清理杂物的工作,就算做得再好、做到猴年马月,也抵不上兽皮在温夫人心目中的“价值”。
而温夫人态度莫测,难以接近。
但如果能向这位疑似是温夫人丈夫的中年男人示好,通过他来影响温夫人,或许能增加自己拿回兽皮的机会?
虽然利用他人情感并非正道,但苏澜经历了一系列变故,深知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不得不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他想起了夏清韵为了救他可能付出的代价,想起了自己身陷囹圄的无力……一股强烈的意志涌上心头。
他低声自语道,声音带着一丝自嘲“苏澜啊苏澜,该学学聪明了。”
下定了决心,他迅观察了一下四周。此刻走廊里恰好空无一人,连平日里偶尔走过的侍女也不见踪影,正是绝佳的时机。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不适和内心的些许紧张,调整了一下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踏上了通往三层的阶梯。
他的步伐依旧虚浮,踩在阶梯上出轻微而拖沓的“嗒…嗒…”声,心中默默计算着步数和时间。
当他踏上最后一级台阶,身影出现在三层走廊入口时,那名中年男子也恰好转过身,准备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哎呀!”苏澜恰到好处地出一声低呼,身体微微一个踉跄,仿佛是因为身体虚弱,上楼时有些重心不稳,恰好挡在了中年男子的去路上。
那中年男子,也就是方才与温夫人春风一度的施会长。他猝不及防,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少年吓了一跳,定睛看去。
他从未见过苏澜,但看着眼前这少年年纪不大,面容清秀却脸色苍白,步伐虚浮,再加上他出现在这云舟的三层,施会长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温夫人之前偶尔在床笫间,带着慵懒笑意提起的“有趣的小家伙”、“看着着实不错”等只言片语。
“莫非……这就是夫人提到过的那个少年?”施会长心中暗道。看他这副模样,还要上三层来……难道是夫人她……又找到了新的“乐趣”?
一个推测迅在施会长脑中形成这少年,定然是温夫人看中的、新的“男伴”!
想到这里,施会长看向苏澜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某种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