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嗽声沉闷又刺激。
这般异样气味于她而言,可谓老饕遇见珍馐,越是刺激越觉兴奋。
骚烈中暗藏的腥香,陈年尿碱混着窖藏的醇厚,形成独特的味蕾风暴。
喝过尿的都知道,先声明,我不知道。
绝非单纯的恶臭,而是带着生命原始气息的、近乎亵渎的甘美。
酒井空被熏得眼角沁泪,却上瘾再度凑近坛口。
深吸一口气。
就是这个味。
任气息刮过味蕾,在口腔里掀起惊涛骇浪。
怎一个爽字了得。
?酒井空嗜酒如命,堪称行走的酒井。
从陈年佳酿到临期清酒,从红酒到米酒,她的舌尖早已尝遍人间百味。
听闻这座边陲小镇有着美酒,她那双被酒精浸润得亮的眼睛,顿时燃起猎奇火光,当即奔赴而来。
果然不负所望。入口玉液,滑过喉腔,馥郁的酒香绽放,甘甜凛冽,回味无穷。
第十坛结束,她眯起醉眼,快喝爽的她,正盘算着带几坛回主城,与二师叔一起享用。
命运的齿轮,突然转向。
第十一坛,她还没喝,就已想到,这坛-黄液特曲,会成她酌酒生涯中难忘的惊喜。
辛辣骚腥的气味,窜入鼻口,她的瞳孔猛然收缩。
这是醇香美酒?那刺激气味舔舐着鼻腔,那灼烧感从舌尖一路烧到胃袋。
不用扭头,她在闻时看见,掌柜嘴角扭曲惊慌的弧度。
待她略微品尝,便感受到,如释重负的掌柜,似乎又有了别样的想法!
酒井空斟满一杯,轻抚青瓷酒盏,黄液在杯中缓缓流转。
细细品尝。
她一杯又一杯,不停止,骚的刺激。
然而这骚浪之景,无人欣赏。
故作清高的文人墨客,捏着鼻子仓皇逃窜。
方才还威风凛凛的将军,嫌恶的下楼而去。
锦衣玉带的贵公子们,更是连滚带爬,连连呕吐不止。
这些道貌岸然的男人们,方才还如饿狼盯着身姿与丰润,眼中燃烧原始的欲望。
可当真正面临考验时,他们所谓的风骨与勇气,竟比晨露蒸得还要迅疾。
唯有跑堂的小二,依旧机械擦拭着光可鉴人的桌面,对此类事件司空见惯。
楼下传来碰撞的闷响,掌柜从地窖出来,一只手还重复着亘古就有的仪式。
他佝偻着背脊,酿酒又打糟。
浑浊液体在木桶中酵出令人作呕的泡沫。
没人说得清酝酿的究竟是玉液琼浆,还是某种更为不堪的秽物。
正如无人能断言,酒井空唇角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究竟是醉意阑珊的妩媚,还是看透世相的无奈。
突然,一道蓝色水柱冲天而起。
酒井空想前去小水界查看,但,冥冥之中,有大威胁。
让她无法挪动脚步,无法起身。
恰在此时,熟悉的气息在不远处出现。
赖甘晓雪到了。
酒井空当即白眼一翻,趴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