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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何况相传那火灵芝生长在熔岩中，人类还未靠近，便会被焚为灰烬。
他明知我没多少活日，却还自欺欺人。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我将酒杯推到他面前，“再喝一杯吧。”
他没有迟疑，仰头饮尽。
“檀儿，有巫师在你不会有事，你等我！”
说着玄昭起身，下一刻却又跌坐下去。
他微微蹙眉，一只手按着眉心，“檀儿？”
我勾起嘴角，“都提醒过你了……”
他看着面前空了的酒盏，恍然大悟。
“檀儿，你就这么恨我吗？我说过，我一定会救你的……”
“救我？我不稀罕。”
我毫无惧色的直视玄昭，“知道我恨你，却还放松警惕，你以为我会感动吗？”
玄昭看了我片刻，忽而轻笑出声，“檀儿，我也说过，我愿陪你赴死。”
我也笑了，“玄昭，别恶心我了。”
看着他逐渐苍白的脸色，我却只觉得痛快！
“就算亲手杀了你，也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是你害我失去亲人，害我背井离乡，我难道不该恨你吗？”
“你总说，他们不过蝼蚁，死了就死了，可我呢？”
“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你口中的蝼蚁罢了……”
玄昭按着抽痛的额角，努力保持清醒。
“檀儿，你和他们不一样……”
“不，我和他们一样！”
说着，我伸手拆下了玄昭束发的玉簪。
顷刻间，他那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散落。
玄昭看着我手中的发簪，“檀儿，你想用它杀我？”
这根发簪是三年前我特意找月泠国巧匠，用万年寒玉替他打造的。
如今，玉簪还是如当年一般晶莹剔透，可却早已物是人非。
“我们身上有情人蛊。”他低声提醒，“就算只剩三天，你现在也杀不了我。”
我笑了，“谁说我要杀你？”
在他疑惑的目光下，我抬手，将发簪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心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