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间皱眉,已经知道当下自己的状态不再适合开车,直接打了方向盘靠边停放。
“哥,你在听没?最近你怎么回事,总是话说着说着就没声了。你再这样整,我找嫂子告状去。”
陈行间从车的隔断里摸出来两片药就着水灌了下去,抽空应道:“听着呢,连庆福是个老滑头,想让他直接把钱全投进去不可能,总要给他点甜头尝尝。”
秦兆还想再多讲两句,陈行间便已经略显突兀的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我这会儿有急事,你把连庆福写好的东西发给我,咱们下回聊。”
秦兆昏着头应了声,直到陈行间将电话挂断,他这才后知后觉出一些端倪。
不对,陈行间现在是不是过河拆桥呢?
还有,他怎么知道连庆福松口了,他属蛔虫的?
药片的苦涩味溢满整个口腔,陈行间下意识皱了眉,手机又开始震动。
直到药物起效,大脑纷繁复杂的乱麻重新归于平静,陈行间这才将电话重新接起。
“陈行间,你今天要是再不滚回来,我就当没你这个孙子!”
暴怒苍老的声线在耳边回响。
陈行间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到底应了声好。
【
咱们摆酒吧
【小花,好看。】
【小花jpg】
陈行间的图片刚刚发过去,连玦便紧跟着回复。
【连玦:你被夺舍了?】
【连玦:不管你是谁,马上从陈行间身上下来!】
陈行间摸摸地上的小花,只是发张照片,也不至于把连玦震惊到这种地步吧?
陈行间从地上起身,抿唇敲敲打打。
【我今晚不回家吃饭。】
【连玦:哦。】
哦?只一个字?
陈行间难得在吃过药之后又发这种没由来的小脾气。
怎么就不问问他为什么不回家吃,怎么不担心他会不会被别人勾引走。
连玦怎么对他这么放心?
单看聊天记录,谁能看出来他们两个是两口子?关系还不如大街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陈行间烦闷的难受,直到连玦的头像又闪了闪。
【连玦:什么时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