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回答。
他终于沉不住气了,伸手一把拉开了床帐。
昏暗的烛光照进来,他模模糊糊看到桑卿神色平静的躺在床上,似乎睡得正熟。
“呼……”
他猛地松了口气。
可还没等他这口气松到底,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宫……宫主!”
是白廷的惊呼声。
紧接着就是“咣当”一声巨响,似乎是摔在了地上。
沈故抬手将床帐拉严实,大步走了出去。
秋时一身缃色长衫,本就清冷的长相,此时显得有些冷冽逼人。
“秋宫主。”沈故深吸了口气,声音平静,“深夜到访,可有急事?”
秋时神色很冷,只瞥了他一眼,就侧过他,要往里间走。
“秋宫主!”沈故上前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师尊已经睡下了,你有事可以先同我说。”
“让开!”
秋时声音森寒,冷的刺骨。
沈故没动,他眸中寒光乍现,抬手就要挥过去。
突然,沈故只觉腕上一热,那条手绳好像闪了下红光。
“住手。”
里间的床帐后面,突然传来桑卿的声音。
紧接着床帐被掀开,桑卿穿着一身素色的里衣披散着长发走了出来。
“秋宫主,你这是做什么?”
桑卿眉心紧蹙,一脸不悦的看着秋时。
“你去哪了?”秋时冷声问道。
桑卿抬手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道:“我去哪了秋宫主看不到么?”
“不对。”秋时一双眼紧紧的盯着他,语气笃定,“你去了灵泉池。”
“呵,”桑卿蓦地笑了,“眼见为实,秋宫主,我人就在里面睡觉,怎么可能去灵泉池呢?”
“你去了。”秋时眼神犀利,仿佛能把人盯穿。
“阿故和白廷就在外面下棋,你若是不信,可以问他们,我可有离开过这间屋子。”
像是验证他的话,倒在地上的白廷急切道:“宫主!咳……兮芜长老确实没有离开过房间!”
“我……咳咳!我和沈师弟一直……一直在外面。”
“没用。”
秋时冷冷瞥了他一眼,白廷立刻闭了嘴。
他朝桑卿走近一步,那双眼睛仿佛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时刻准备将桑卿的脖子生生割断。
“你怎么去的,自己心里清楚。”
“不清楚,”桑卿半敛着眸子,唇角含着浅笑,“要不秋宫主你来说说?”
秋时牙关紧咬,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桑卿的手腕子,就往外走去。
“秋时!”沈故急了,“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