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黄色的泥沼边,立着一抹耀眼的银红。
少年花应手里紧握着那把花枪,江边吹起的风将他高束的马尾辫在身后扬起,却更显得他一身飒然之风,凛凛傲气。
突然!
泥沼中猛地传来一声巨响,那颗巨大的泥泡应声炸开,一只浑身漆黑的大妖从里面跃了出来。
那是一只呲铁,样貌十分丑陋,身形巨大,状似水牛,有巨角,皮毛漆黑,以铁为食,一身的皮毛犹如钢铁般坚硬,普通的刀剑根本刺不进去。
呲铁用它巨大的脑袋顶破了泥泡,连带着泥沼之上的金色法阵,都被它弄的又裂开了一些。
它晃着头上的黄色泥水,一双漆黑的眼亮晶晶的盯着花应,像示威一般,引颈长嚎。
那声音震彻天地,本就布满裂纹的法阵又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少年花应却站的稳如泰山,手中花枪一转,脚尖高踢,耍了一套枪法。
那花枪随着他的动作旋转起来,竟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太极的图案,紧接着,少年清亮的嗓音喊了声,“破!”
花枪瞬间飞了出去,直插在那呲铁的巨大牛角上。
——当!
是枪尖刺穿硬物的巨响。
方才还威风凛凛的呲铁顿时痛的嗷嗷大喊起来。
花应不给它喘息的机会,抬手收了枪,突然足尖点起,整个人腾空而起,手持长枪,直朝那呲铁的脑袋插去。
真相显
就在少年花应举枪要刺下的那一瞬,桑卿突然觉得不好。
果然,那呲铁猛地抬头一顶,迎上他的花枪的同时,牛角深深的刺进了他的身体。
“噗!”
少年花应猛地喷出一大口血来,但他没有退却,反而用力将花枪更深的插进那呲铁的脑袋里去。
“花应!”
踏风而来的秋时心跳几乎停了,他大喊一声,掏出自己怀里的折扇扔了出去。
霎时,折扇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子,打着旋儿正中呲铁的脖子。
噗呲!
黑红的血猛地喷出来,那呲铁的脖子竟生生被折扇隔断了,硕大的脑袋轰然砸落下来,掉进黄呼呼的泥沼里,冒了个几个泡,不见了踪影。
而它健硕的如一座小山般的身子也紧跟着倒了下去,“扑通”一声巨响过后,沉入泥沼之中,不见了。
少年花应紧捂着自己被刺穿的胸口,脸色惨白的自半空中跌落,被秋时接住,两人落回地面。
他身上赤色的锦袍已经被血浸透,只是同为红色,看不大出来。
“你怎么样?”秋时一个没受伤的人,脸色比花应这个受了伤的还难看。
花应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着摇了摇头:“还……好,我没事。”
他说没事,秋时自然不会信,他深吸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红色的丹药塞进了花应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