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第二志愿校也选在了大阪。
毕竟阿月是因为自己之前提出去大阪才会选择那个城市的。
她一个人去那里的话,指不定日子会过成什么样呢。
黑尾铁朗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左右互搏。
一个说——“她肯定生活得乱七八糟的到时候变得一点儿都不健康。”
另一个说——“她过得会很潇洒吧也没人管她反正天天打游戏什么的。”
不管怎么看都不是个好事情。
左右自己不会离她太远就是了。
“所以。”
黑尾铁朗把掉在地上的一支笔放回她的书桌。
“距离出成绩还有一段时间。”
“要不要过几天去挪威。”
“为什么忽然想去那里?”
月退名从电脑前抬起了头。
密密麻麻的字符看得她眼晕,连带着听觉也有些恍惚。
“妈妈邀请的。”
“说是带上研磨。”
“…”
月退名十分怀疑自己的母亲就是馋三花了。
“不过研磨现在还在上学吧,让他请假吗?”
而且这个事情首先要告知他的父母才行吧。
结果研磨妈妈非常乐意地将儿子打包好推出了门外。
“玩得开心点哦孩子们。”
“…”
研磨看着怀里的包,心里翻涌着无尽的吐槽。
最后却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走了,研磨。”
黑尾铁朗和月退名在前面停下了脚步,等着研磨跟上来。
“阿月。”
研磨小跑了几步,试图从这趟旅程中寻找到某种动力。
“阿月在挪威的家里,有游戏吗?”
二月份是挪威旅游的淡季。
黑夜远远长过白昼。
刚以为要进入下午,天空就已经迈向漆黑。
不过这种情况对研磨没什么影响。
外面挺冷的。
对于夏季怕热冬季怕冷的布丁头小朋友来说,室内才是他的游乐场。
是他永恒的天堂。
而且冬天的挪威实在不算有什么吸引他的娱乐项目。
唯一一次出门体验狗拉雪橇还一不小心扎进了旁边的雪堆里。
除去滚了一身雪之外倒是也并没受什么伤。
啊,还有就是小黑转头憋笑和阿月捂着脸不知道是不是在笑的反应。
使他的心灵多少有些受挫。
“哼。”
研磨像有一次在比赛中对重力不满一样开始对雪地生气。
他忿忿地跺了跺脚,鞋底的细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围巾没有塞好的那部分随着他的动作甩出一个弧度。
有经过的路人看着他的样子,发出了零星的善意的笑声。
“果然是研磨太可爱了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