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还不动手,血干了效果就没那么好了。”子胤照着江禹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还踹了下他屁股。
一点血不会对师父造成任何影响,但是逆天改命并不能让劫数凭空消失,只是让该发生的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他用昆仑玉针取血,就默认了自己成了那个承受者。
“师父,这……”江禹有些迟疑。
子胤“啧”了江禹一声,抢过来石磨,自己动手:“别又这又那的,我哪有那么蠢,以后你俩得帮我干事。”
“行~您老说了算。”江禹太了解子胤的性格了,他做了决定,十辆泥头车都没法让他调头。
于术稀里胡涂喝下了那四样东西研磨成粉煮的茶,当天晚上就大烧了起来,浑身烫得跟个火炉似的。
“过了今晚就没事了。”江禹给于术换了条毛巾,继续物理降温。
于术的声带仿佛被车轱辘碾过,变得像哑掉的鸭子嗓,又扁又撕裂:“但是我感觉脑子很清醒。”
“正常的,不清醒问题才大。”江禹在于术吻了一下。
“在师父家,你注意点啊。”于术哼哼道。
江禹看到于术脖子上新冒出来的细汗,那另外一条干净的毛巾给擦掉,双眸满含温柔:“师父家也是我家,我从小在这长大。”
“咦,臭小子这语气我差点认错人了,还以为是谁家小孩跑我这来了。”
房门没关,子胤刚好过来看看于术状况,才走到门口就听到江禹那温柔到让他认错人的语气。
“果然啊,徒弟大了不中用,留不住啊。”
子胤就是嘴上要占点便宜,但行为诚实,进门先摸了摸江禹额头,看他有没有被传染。
“你出去看看吃点东西,我在这儿看着。”子胤拍拍江禹后背,故意贱兮兮地做出一副训狗的表情。
“哦。”江禹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子胤看江禹没关门,还不忘带上一句:“把门关上!”
于术被师徒俩的相处方式逗笑了,但嗓子太哑,笑起来像鸭子嘎嘎嘎叫,他自己听了都绷不住。
子胤跟着笑,给他擦了擦细汗。
“那臭小子走了,我跟你说说他小时候的糗事!”子胤两眼放光。
山神(三)
那是二十年前的小寒。
“呜哇~呜哇~”
三更半夜附近传来一阵阵孩童的啼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