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把手背放在十八号的额头感受了会说:“发烧了,可能是排斥反应。”
“怎么办?排斥反应严重会死人的。”十三号担心地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十八号。
十一号头一歪:“呸呸呸,瞎说什么,十八会好起来的。”
“现在怎么办啊?”小期跪在床上,带着哭腔问,“十号哥哥就是这么死掉的,我不想十八也死掉。”
房间里一时陷入窒息般的寂静。
“或许,”十五号从沉默中冒出声来,“新来的二十号可以帮到我们。”
……
摄像头闪着红光,像是藏在黑暗中的眼睛,监视着这里的一切。
突然,它自动捕捉到几个矮小的身影从它眼前窜过,不一会消失在它的监控下。
“咚咚咚。”
敲门声在安静的过道上回荡。
三个小孩眼巴巴地盯着门把。
动了——
小期往前踏了一步,眼睛瞪的更大。
门开了,白色的光芒扑面而来。
“小期?”
结城未已一低头就瞧见三个小孩。
“二十哥哥,快救救我们!”
小期一个跨步,直接抱住结城未已的大腿。
“嘘!”跟着一起过来的十一和十五一把捂住小期的嘴。
结城未已被他们一惊,压低声音问:“出什么事了?”
十一号抬起头,小声地对结城未已说:“先生,可以帮帮我们吗?”
床上,五六岁模样的小男孩通红着脸,无助的张着嘴急促呼吸。
结城未已把他从被窝里捞出来,用刚刚顺路从那些研究员的办公室里偷出来的酒精给他擦身。
“没有人为他治疗吗?”结城未已问。
他在实验室的那段时间,任何身体情况都会被时刻关注,即使他只是个失败的试验品。
十一号摇摇头说:“不会的,我们没有价值,那些人不会给我们治疗的。”
结城未已又问:“什么才叫有价值?”
“嗯……大概就是挺过所有实验,就像三号。”
“三号?”
十三号说:“三号现在去了别的实验室,听说去了那个实验室有一个很大的院子,每天都可以去院子里晒太阳。”
“好了,等天亮就会退烧吧,”结城未已把擦完身后的十八号塞会被子里,坐在床边看向他们问,“你们一直生活在这里吗?多久才会出去一次?”
十一号抢着回答:“除了十七和十八,我们都是从小生活在这的,只有老师心情好的时候会带我们出去。”
十七号说:“我和十八之前是在孤儿院的,突然有一天一个男人来孤儿院选小孩,然后就把我和十八选上了。”
十三号又争着说:“那些人说我们是最低等级的实验品,只有在这里活下去才有资格见到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