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次的昏迷让他的身体变得沉重,他希望自己能够恢复到之前的水平,但他的复健教练告诉他:“那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也不一定能够成功。”
心肺功能的问题,让他不能够长时间锻炼。
他可以不在乎生还是死,他只希望在最后的时候自己尽了全力。
他,琴酒,不可能是一个背叛者,一个懦夫。
马德拉还是找到了他,那个时候的琴酒正站在奥非拉的墓前。
琴酒看着慢慢走过来的人,他的手里拿着一捧白色小花,轻轻放在了那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碰到了伏特加,他那个样子一看就知道在替你隐瞒。”马德拉说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哪里都不会去,喜欢在靶场练枪,喜欢接一些粗暴的任务,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之后再杀了他们。”
“但是你心情最不好的时候没什么地方能去,也很难发泄的时候,就会来这里,虽然也没有来过几次。”
琴酒看他闭眼祭拜,马德拉没有带他那把父亲留下来的刀。
“阿武。”
“嗯?”
“你是来劝我的吗?”
山本武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维持着蹲在那里祭拜的姿势,他说:“我还记得我父亲死之前对我说要我活下去,奥非拉,也会如此。”
琴酒轻笑一声,他反问道:“如果现在你是我,你会怎么选?”
山本武没有回答,他们都知道彼此的选择。于是他只是再次闭上了眼,随即便听到了手枪上膛的声音。
“你,背叛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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樋口议员最近的日子有些不太好过,和他达成协议的那个组织已经许久不回他的消息了,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组织在虎视眈眈,这让他的处境分外难过。提出的议程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得到诸多支持,质疑声渐渐起来了。
支持他的人多少是看中了他背后的势力以及能够提供的利益,而如今,原本大好的局面早已一去不复返,不过他还有希望,因为那位大人又联系他了。
邮件里只有两个字:“安心。”这让他烦躁的心情稍稍平复,但他依旧没有看到转机的到来。
总而言之,最近低调行事吧。
山本武脸上的表情消失了,他缓缓睁眼,稍稍侧头看着琴酒,以及那把已经抵在他额头上的枪。
琴酒是最了解他能力的,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一击必杀。
但山本武没有说话,他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最后只能问:“为什么这么觉得?”
“我受伤的时候,还有之前朗姆的事情,都有你的参与。”琴酒分析道,“我当然知道组织里有卧底,但我也知道这个卧底不会是你,全程参与这两件事的只有基尔和你,而基尔,我不信任她,但她在后一件事里至少我没有发现任何的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