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祁北屿习惯性打完拳回到房间,额前的碎还滴着汗。鹿卿靠在床头,医书摊在膝头,见他进来抬眼一笑:“回来了?”
“嗯。”祁北屿把拳套扔到一旁,径直走向浴室,“擦背。”
鹿卿挑眉:“这是命令?”
祁北屿回头瞪他:“不然呢?”耳朵却悄悄红了。
鹿卿失笑,放下书跟进去:“好的主人,老奴来了”他刻意把声音拖得老长,模仿着豪门家室里的管家,声音在夹一点就像太监了。
“闭嘴!”祁北屿恼羞成怒,一个湿毛巾砸过来,却被鹿卿轻松接住。
浴室里水汽氤氲,祁北屿背对着他坐在小凳上,白皙的后背线条流畅,脊椎骨节分明地排列着,像一串精致的珍珠。鹿卿沾湿毛巾,轻轻擦上那片肌肤。
“用力点。”祁北屿不满地嘟囔,“没吃饭吗?”
鹿卿无奈加重力道,很快把那片后背搓得通红。祁北屿却毫无感觉,还在催促:“再用力。”
看着那片泛红的皮肤,鹿卿突然低头,在那精致的肩胛骨上轻轻啃了一口。
“啊!”祁北屿整个人弹了起来,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股奇异的热流从被咬处直窜天灵盖,脊椎像过电般酥麻,鼻腔一热——
“嘶……”鹿卿惊讶地看着两道鲜红从祁北屿鼻子里流出来,“你……流鼻血了?”
祁北屿呆呆地摸了摸鼻子,看到指尖的鲜血时眼神都直了。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全身软,心跳如鼓,却又莫名地……愉悦?
和鹿卿接吻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
“我……怎么了?”他茫然地问,声音带着罕见的脆弱。
鹿卿赶紧拿毛巾给他止血,一边暗自好笑。
这小疯子杀人如麻,却被一个轻咬搞得鼻血直流,反差也太大了,这身体,真的是敏感到了极点啊。
“没事,就是太敏感了。”鹿卿轻声解释,小心地擦拭他脸上的血迹,“以后不咬了。”
祁北屿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再试一次。”
“什么?”
“再咬一次。”祁北屿固执地说,眼睛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我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鹿卿无奈,凑近在他后颈又轻轻一碰。祁北屿立刻浑身一颤,鼻血差点又涌出来,被他死死捂住。
“奇……奇妙。”他小声嘀咕,任由鹿卿帮他清洗身体,全程都处在一种新奇的呆滞状态。
晚上躺在床上,祁北屿罕见地失眠了。他蜷在鹿卿怀里,眼睛睁得大大的,
不断回味那种奇异的“电流感”。每想一次,心脏就像被轻轻攥一下,又酸又涨,却莫名让人上瘾,这种感觉比他杀人的时候还让他兴奋。
“睡不着?”鹿卿迷迷糊糊地问,手臂自然地环紧他。
祁北屿不回答,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呼吸喷在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小片鸡皮疙瘩。
清晨,鹿卿醒来时现祁北屿终于睡着了,但眼底挂着明显的青黑。他轻手轻脚地抱起这个睡得迷迷糊糊的小疯子,带去浴室洗漱。
“张嘴。”鹿卿轻声哄道,牙刷小心地探进那张小嘴。祁北屿困得睁不开眼,却乖乖配合,像个大型娃娃一样任他摆布。
下楼时,祁家男人们正在餐厅用早餐。看到鹿卿抱着睡眼惺忪的祁北屿进来,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这是……?”祁父瞪大眼睛。
“失眠了。”鹿卿无奈解释,把祁北屿小心地放在椅子上,“几乎一宿没睡。”
祁家人面面相觑——这个小魔王杀人都不带眨眼的,居然有一天会因为一件事情失眠?
祁老爷子最先反应过来,趁机凑过来摸了摸孙子的脑袋。平日里谁敢碰祁北屿的头,早被一爪子挠开了,但此刻困顿的小疯子只是皱了皱眉,没反抗。
这一下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祁父立刻捏了捏儿子的脸蛋,祁烙趁机戳了戳他的耳垂,祁炎最过分,直接掏出手机连拍数张“睡颜照”
“你们……”祁北屿勉强睁开一只眼,声音还带着睡意,毫无威慑力。
鹿卿忍笑忍得辛苦,盛了碗粥一勺勺喂他。祁北屿困得没力气反抗,只能乖乖张嘴,像个等投喂的小鸟。
“啊……”祁炎夸张地学着小家伙张嘴的样子,“北屿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