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屿和陈渊坐在花园的藤椅上,距离近得几乎膝盖相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构成一幅和谐到刺眼的画面。
陈渊正说着什么,祁北屿微微侧头听着,新剪的短在阳光下泛着浅棕色的光泽,嘴角带着罕见的放松弧度。
那个瞬间,鹿卿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他的声音比想象中更冷,连自己都吓了一跳。祁北屿猛地抬头,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睁大,随即眯了起来,像只被入侵领地的猫。
陈渊从容起身,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鹿少爷回来了?我只是来送些点心。”他指了指桌上精致的食盒,“家父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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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卿扯了扯嘴角,目光扫过那些色彩鲜艳的马卡龙。祁北屿最讨厌甜食,却吃了两个?他胸口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了。
“你们慢慢聊。”他扔下这句话,径直走向别墅大门。
鹿卿快步往里走,不想去看那个男人。
“站住”
鹿卿充耳不闻,他现在,不想看见祁北屿。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鹿卿刚踏进客厅,手腕就被一股蛮力拽住,整个人被狠狠按在了沙上。
祁北屿单膝压在他腿间,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力道不重却充满威胁。
“见谁去了?”祁北屿的声音甜得腻,眼睛里却结着冰。
鹿卿仰头看着这个居高临下的小疯子。阳光从落地窗斜射进来,给祁北屿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让他看起来像个堕落的天使——美丽而危险。
“鹿漆。”鹿卿平静地回答,故意补充道,“我小叔。他摸我头的时候,手感很好”这句话像是挑衅
这句话像根火柴,瞬间点燃了祁北屿眼底的暴虐。
掐在脖子上的手猛地收紧,鹿卿的呼吸一滞,眼前泛起黑雾。
“我的玩具,”祁北屿俯身在他耳边轻语,温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谁准你让别人碰的?”
祁北屿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他也讨厌自己的东西脱离掌控的那种感觉,会让他不安。
鹿卿挣扎起来,手指抠着祁北屿的手腕,却撼动不了分毫。缺氧让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但倔强让他不肯服软。
“那你呢?”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字句,“你和陈渊……聊得那么开心……凭什么……我就不能……”
话未说完,喉间的力道突然加重,彻底截断了他的呼吸。
鹿卿的指甲在祁北屿手臂上抓出几道红痕,肺部火烧般疼痛。
死亡的恐惧终于漫上心头——这个小疯子真的会杀了他。
就在意识即将涣散的瞬间,脖子上的桎梏突然松开了。
新鲜空气涌入肺部的刺痛让鹿卿剧烈咳嗽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祁北屿退开一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表情罕见地有些茫然。
他刚才……差点杀了鹿卿?这个认知让他胃部一阵绞痛,他想去拉沙上的人,却停在半空。
“滚。”鹿卿哑着嗓子说,撑着沙坐起来,“别碰我。”
祁北屿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这是我的房子,我的玩具。我想碰就碰。”
鹿卿冷笑一声,弯腰捡起散落一地的药品。他的手指还在抖,塑料袋出刺耳的摩擦声,但是身体止不住的抖。
“你怕了?”祁北屿突然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你以前……从来不怕我。”
鹿卿的动作顿了一下。是啊,他以前怎么会不怕这个活阎王呢?也许是祁北屿最近表现得太过无害——钻被窝,撒娇、打舌钉、送玫瑰,让他忘记了这小疯子本质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我现在也怕。”鹿卿平静地说,抬头直视祁北屿的眼睛,“但我更恶心。”
这个词像把刀,精准地捅进祁北屿心口。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鹿卿深吸一口气,脖子上的疼痛让他每个字都像刀割:“我说恶心。你一边和陈渊卿卿我我,一边不准我和家人见面。双标得令人作呕。”
“家人?”祁北屿嗤笑一声,“鹿漆算哪门子家人?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劲……他明明可是不怀好意,我让你离他远点有错吗?”
“至少他没像陈渊看你那样,恨不得当场扒了你的衣服!”鹿卿失控地提高了声音,随即又因为喉咙的疼痛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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