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过以后,祁北屿明显没睡好,又睡了一觉,大概十点时祁北屿又先醒了。
他侧躺着,目光一寸寸描摹鹿卿的睡颜——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鼻梁高挺,嘴唇因为昨晚的亲吻还有些红肿。
他伸手轻轻拨开落在鹿卿额前的一缕碎,指尖刚碰到皮肤,就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偷看我?”鹿卿睁开眼,眼底清明得不像刚睡醒的人。
祁北屿耳根一热,嘴硬道:“谁偷看了?我在检查你有没有踢被子。”
鹿卿低笑,清晨的嗓音带着沙哑:“那检查结果如何,祁医生?”
“不及格。”祁北屿顺势压上去,鼻尖蹭过鹿卿的颈侧,“需要特殊治疗。”
丧彪不知何时蹲在了床头柜上,琥珀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两人。当祁北屿低头去吻鹿卿时,它出了一声响亮的“呕——”,活像被肉麻到了。
“你这猫……”祁北屿黑着脸抬头。
鹿卿却笑得肩膀直抖:“它跟你学的吧?”
“我什么时候……”祁北屿话没说完,丧彪就跳上床,精准地踩在他脸上,尾巴还故意扫过他的鼻子。
“阿嚏!”祁北屿打了个喷嚏,狼狈地抹了把脸,“我今天就送它去绝育!”
鹿卿把猫抱过来,在它毛茸茸的脑袋上亲了一口:“别听他的,我们丧彪最乖了。”
祁北屿看着这一人一猫亲昵的样子,心里酸溜溜的。
他一把将丧彪拎起来放到地上,自己钻进鹿卿怀里:“我饿了。”
“冰箱里有面包……”
“不要面包。”祁北屿咬住他的锁骨,含糊不清地说,“要你做的煎蛋。”
鹿卿被他闹得没办法,只好拖着这个大型挂件起床。
丧彪跟在他们脚边,时不时被祁北屿故意踩到尾巴,气得直哈气。
厨房里,鹿卿单手打蛋的动作行云流水,另一只手还要应付背后某人不老实的动作。
“祁北屿,”他无奈地抓住那只往自己裤腰里钻的手,“你再这样我们早饭就要变成午饭了。”
祁北屿撇撇嘴,退而求其次地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多放芝士。”
“知道了,小疯子。”
煎蛋在锅里出滋滋声响,香气弥漫开来。丧彪蹲在料理台上,尾巴一甩一甩,眼睛紧盯着平底锅。
“不行,”鹿卿轻轻推开它的脑袋,“猫不能吃这个。”
祁北屿趁机把猫抱下料理台,得意地冲它挑眉。丧彪不甘示弱,跳上他的肩膀,用爪子扒拉他的头。
“鹿卿!它把我型弄乱了!”
“你们俩……”鹿卿关火转身,看到祁北屿顶着一头乱和肩膀上的猫,像个被欺负了的大型犬,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都多大了还跟猫较劲?”
早餐桌上,祁北屿非要挤在鹿卿旁边坐,把煎蛋切成小块喂到他嘴边。
“我自己能……”
“张嘴。”祁北屿固执地举着叉子。
鹿卿无奈,只好接受投喂。
丧彪蹲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跳下椅子走开了。
“它鄙视我们。”祁北屿指出。
鹿卿笑着抹掉他嘴角的番茄酱:“因为你太幼稚了。”
饭后,祁北屿磨蹭着不肯去上班,抱着鹿卿在玄关腻歪。
“我十点有个会……”他嘴上这么说,手却紧紧箍着鹿卿的腰。
鹿卿拍拍他的背:“晚上给你做红烧鱼?”
“再加个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