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屿忍不住伸手,指尖刚碰到他的脸颊,丧彪就警觉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亮。
“嘘……”祁北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把猫抱到一旁,“别吵醒他。”
丧彪歪着头看他,突然伸出爪子拍了拍他的脸,像是在说“原谅你了”。
祁北屿失笑,揉了揉猫脑袋:“明天给你买最贵的罐头。”
回程的车上,鹿卿困得东倒西歪,最后干脆枕在祁北屿肩上。
祁北屿调整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手指无意识地卷着鹿卿的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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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屿……小疯子”鹿卿半梦半醒地嘟囔,“别怕……我在呢……”
祁北屿胸口一热,低头在他顶落下一个轻吻:“睡吧。”
别墅里静悄悄的。
祁北屿破天荒地没有缠着鹿卿亲热,而是早早洗漱上床,把人紧紧搂在怀里。
“你今天很反常。”鹿卿转过身,指尖描摹着他的眉骨,“到底怎么了?”
祁北屿抓住那只手,贴在唇边轻吻:“可能是太累了。”
他没法告诉鹿卿自己看到了什么,那听起来像个拙劣的恐怖故事。
但身体比语言诚实——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圈着鹿卿的腰,仿佛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
丧彪跳上床,习惯性地往两人中间挤,被祁北屿拎到床尾:“今晚不许捣乱。”
小猫不满地“喵”了一声,赌气似的背对他们蜷成一团。
鹿卿轻笑,凑近祁北屿耳边:“祁医生今天不需要特殊治疗了?”
若是平时,这种挑衅足以让祁北屿化身饿狼。
但今晚,他只是把脸埋进鹿卿颈窝,闷闷地说:“让我抱会儿就行。”
鹿卿愣了一下,随即温柔地回抱住他:“做噩梦了?”
祁北屿没有回答,只是收紧了手臂。鹿卿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萦绕在鼻尖,这是他唯一能确认的安全感。
夜深人静,祁北屿却睁着眼无法入睡。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线。
他死死盯着那道光线,生怕它突然被什么影子遮住。
凌晨三点,丧彪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耳朵竖得笔直,警惕地看向卧室门口。
祁北屿立刻绷紧身体:“怎么了?”
丧彪跳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鼻子贴着门缝嗅了嗅,然后回头冲祁北屿“喵”了一声。
祁北屿轻轻放开熟睡的鹿卿,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猛地拉开门——走廊上空无一人。
“错觉吗……”他喃喃自语,却注意到丧彪仍盯着通风口的方向,尾巴炸成了鸡毛掸子。
祁北屿蹲下身检查通风口,螺丝似乎有些松动,但看不出明显被撬动的痕迹。
他伸手想拧紧螺丝,丧彪却突然扑上来咬住他的袖口,死活不让他碰。
“放手,傻猫。”祁北屿低声呵斥。
丧彪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罕见的恐惧,死死拽着他往后退。
这一刻,祁北屿几乎要相信动物真的能感知人类察觉不到的危险。
“北屿?”鹿卿迷迷糊糊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怎么了?”
祁北屿迅抱起丧彪回到床上:“没事,它做噩梦了。”
他重新躺下,把鹿卿和猫一起搂进怀里,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个通风口,直到天光微亮。
第二天早晨,祁北屿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公司开会。
出门前,他安排了八个保镖守在别墅各处,甚至让人检查了所有门窗和通风管道,他感觉自己应该相信小猫咪的直觉,万一那个通风口真的有人呢,不得不防。
不过这么多保镖,应该没人能进来了吧。
“有任何异常立刻通知我。”他冷着脸命令,“鹿卿要是少一根头,你们就都别干了。”
保镖们战战兢兢地点头,目送老板的车驶离小区。
会议室里,祁北屿一边听汇报一边开着视频通话。
手机屏幕上,鹿卿正在书房工作,最近鹿卿找了个网上兼职的工作,丧彪趴在他膝盖上打盹。
“祁总,关于南城项目……“项目经理刚开口,就被祁北屿抬手打断。
“等一下。”他凑近手机,“鹿卿,你背后书架上的文件是不是动了一下?”
视频里的鹿卿回头看了看:“没有啊,可能是丧彪刚才跳上去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