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屿突然笑了,虽然因为疼痛笑得有点扭曲,“鹿影帝……爆粗口啊……少见”
鹿卿抹了把脸,突然觉得疲惫如山倒。
他滑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沿,“我给你讲小故事吧。”
“嗯?”祁北屿微微偏头。
“我拿第一个影帝那年,颁奖礼上闹了个大笑话。”鹿卿的声音渐渐平稳,“我穿着借来的高定西装,刚上台就踩到裙摆……”
“等等,”祁北屿打断他,“你穿裙子?”
鹿卿翻了个白眼,“是女搭档的裙摆!她非要挽着我走红毯……”
祁北屿闷闷地笑起来,后背的伤口随着呼吸一抽一抽地疼,但他还是忍不住问:“然后呢?”
“然后我当着直播镜头摔了个狗吃屎,”鹿卿比划着,“奖杯飞出去砸中了主持人的假……”
祁北屿笑得浑身抖,又疼又忍不住,“靠……真想看……”
“有机会的。“鹿卿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绕着退烧贴的边缘,“我脑子里存着好多这样的糗事……”
祁北屿的呼吸渐渐平稳。
鹿卿讲到他第三次提名才获奖时,现床上的人已经半阖着眼,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小小的阴影。
“睡吧,”鹿卿压低声音,“我守着你。”
丧彪蜷在祁北屿手边,小肚子一起一伏。
鹿卿轻手轻脚地爬上床,侧躺在祁北屿没受伤的那一侧。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落在祁北屿的鼻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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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卿盯着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凑近,轻轻往烫伤的边缘吹气。
“唔……”祁北屿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又舒展开来。
鹿卿想起之前还是祁北屿玩具的时候,祁北屿一个人在车顶大杀四方,把自己护在怀里。
他鼻子一酸,赶紧眨眨眼。
这一夜长得像过了一个世纪。
鹿卿隔半小时就摸一次祁北屿的额头,换一次退烧贴。
到凌晨四点,烧终于退了,祁北屿的呼吸也变得平稳。
鹿卿精疲力尽地躺下,丧彪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他怀里。
他搂着暖烘烘的小毛团,迷迷糊糊地想:这小疯子怎么就这么……
没等他想完,意识就沉入了黑暗。
天蒙蒙亮时,祁北屿先醒了。
后背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种奇怪的麻痒——伤口在愈合。
他微微动了动,现鹿卿就睡在身边,怀里抱着丧彪,睫毛在晨光中轻轻颤动。
祁北屿盯着看了会儿,突然觉得喉咙紧,他突然想起来,每次身体受到刺激和兴奋就会愈合,那是不是代表,只要是兴奋就行。
他突然有一个奇妙办法。
他小心翼翼地撑起身,把睡得四仰八叉的丧彪拎起来,放到门外。
“喵?”丧彪一脸懵逼地被关在门外,挠了两下门现没用,只好委屈巴巴地趴在了门口,所幸还有安慰它。
祁北屿回到床边,俯身时后背的伤口拉扯着疼,但他顾不上这些。
鹿卿的睡颜近在咫尺,嘴唇因为疲惫微微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