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人类。丧彪舔着爪子想,刚才还凶我,现在装什么乖宝宝。
等祁北屿换上干净睡衣,鹿卿把还在嘀嗒水的丧彪塞进宠物烘干箱。
小家伙扒着玻璃门,眼巴巴地看着鹿卿把祁北屿打横抱走,整只猫都震惊了。
等等!为什么他有人抱?我就得待在这个破箱子里?!丧彪愤怒地拍打玻璃,家庭帝位呢?!
祁北屿窝在鹿卿怀里,得意地冲烘干箱里的丧彪做鬼脸。
鹿卿低头看着他这副幼稚模样,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顶:"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祁北屿蹭了蹭他的颈窝,像只餍足的猫,“卿卿比止疼药管用。”
鹿卿耳尖微红,正想说什么,门铃突然响了。
“这个点谁会来?”祁北屿皱眉,不情愿地从鹿卿怀里跳下来,随手抓了件外套披上。
打开门,祁烙拎着个旅行袋站在门口,西装革履,表情严肃得像是来开董事会的。
如果不是他眼下的青黑和略显凌乱的型,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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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祁北屿挑眉,“你被赶出家门了?”
祁烙面无表情地推开他,径直走进客厅,把旅行袋往沙上一扔:“我住两天。”
鹿卿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大哥?要喝点什么吗?”
“咖啡,谢谢。”祁烙松了松领带,整个人陷进沙里,看起来疲惫不堪。
祁北屿关上门,好奇地凑过去:“到底怎么了?公司破产了?老爷子逼你相亲?”
祁烙揉了揉太阳穴,罕见地露出几分烦躁:“是你二哥。”
“祁炎?”祁北屿更困惑了,“他怎么了?偷你文件了?抢你项目了?”
“比这严重。”祁烙深吸一口气,“他最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似乎难以启齿。
鹿卿端着咖啡过来,敏锐地注意到祁烙耳根红。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厨房,轻声道:“我去准备晚餐,你们聊。”
等鹿卿走远,祁烙才压低声音继续:“祁炎最近像变了个人。我起床他要在旁边递毛巾,我洗澡他要帮忙搓背,晚上睡觉非要挤到我床上……”他说着说着,自己先打了个寒颤,“昨天开视频会议,他就站在我椅子后面按摩肩膀,全董事会都看见了!”
他继续娓娓道来“我本来觉得没什么,想着他毕竟以前是孤儿,可能是本能的缺爱吧,我就随着他了,把他当亲弟弟一样宠爱,而且我们从小到大都是睡一起的,我没有觉得不正常,只是这两天,我每次醒过来,都在他怀里……关键是”
他动动嘴似乎有点懵:“直到最近我才现,我基本没什么朋友,经过我观察,靠近我的那些,都被他找借口打了,他好像很不喜欢我和别人待在一起,我只要和别人待一块他就生气,哄都哄不好……”
祁北屿瞪大眼睛,然后——
“噗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整个人歪倒在沙上,差点扯到后背的伤,“二哥终于疯了吗?!”
祁烙黑着脸踹了他一脚:“闭嘴。我怀疑他吃错药了,或者……”他犹豫了一下,“中了什么邪。”
祁北屿擦掉笑出来的眼泪:“所以你就逃到我这来了?”
“暂时避一避。”祁烙喝了口咖啡,眉头皱得更紧,“等他恢复正常再回去。”
厨房里,鹿卿一边切菜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客厅的对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作为旁观者,他比祁家这两兄弟看得更清楚——祁炎哪是中邪,分明是开窍了。
他每次去祁家,每次都可以看到祁炎对祁烙的亲昵,不过他不打算说什么,顺其自然吧,他反正没意见,毕竟祁炎只是祁家的管家,还是祁老爷子赐名的,又不是亲生的。
“需要帮忙吗?”祁北屿溜进厨房,从后面抱住鹿卿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
鹿卿侧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去陪你大哥吧,我多做几个菜。”
“不要。”祁北屿耍赖似的蹭他,“大哥哪有卿卿好玩。”
换以前他从来不理哥哥他们的,只是卿卿告诉他,对待家人,要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