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平时,他可能早就嫌吵,一个“闭嘴”甩过去了。
但此刻,也许是刚洗完澡的放松,也许是今晚经历的乌龙和那一丝后怕,也许是怀里这个傻大个儿传递过来的、全心全意的依赖和温暖……他竟觉得这聒噪的声音也没那么烦人。
他揉着祁炎头的手没停,甚至还无意识地收紧了环抱着他的手臂,仿佛这样能更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只属于他的信任和依恋。
听着祁炎渐渐变得含糊、带着睡意的声音,祁烙紧绷了一整晚的神经也慢慢松弛下来。
在祁炎絮絮叨叨的“大哥最好”的背景音里,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均匀,进入了安稳的梦乡。
而怀里那个还在努力组织词汇夸哥哥的大狗,听着头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也终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嘴,把脸更深地埋进祁烙温暖的颈窝,嗅着那令人安心的气息,很快也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一丝傻乎乎的、满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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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别墅里只剩下暖气运行的轻微嗡鸣。
楼上是情意绵绵的缱绻,楼下是无声流淌的依恋与守护。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落,笼罩着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个人,仿佛在守护着这份独属于他们的、温暖又热闹的羁绊。
清晨——
祁北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鹿卿沉静的睡颜。
那张俊美得不像话的脸,在晨光中柔和散着别样的魅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呼吸均匀绵长。
唔……卿卿今天好不容易休息……祁北屿心里软乎乎的。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想从鹿卿温暖的怀抱里钻出来——今天得去商场给岳爷爷挑寿礼呢!
可是……买什么好呢?古董?字画?还是……祁北屿的思维像只没头苍蝇,撞来撞去也没个准主意。
算了算了,等卿卿醒了再说!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沁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又往鹿卿怀里缩了缩,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决定再睡个回笼觉。
有卿卿在,烦恼什么的,可以晚点再想! ̄o ̄zz
说起岳老爷子,祁北屿跟他关系还真挺“特别”。
倒不是说岳家权势滔天,非得祁北屿亲自去不可,整个韶国,能让他祁北屿“非得去”的人还没出生呢,纯粹是这老爷子对他胃口,或者说,是他单方面“改造”老爷子成功。
祁北屿从小就有一个“致命”的毛病:洁癖加强迫症。
他尤其看不得别人留大胡子!
在他那套“祁氏美学”里,留大胡子的人≈邋遢≈不讲究≈细菌培养皿!
每次看到都恨不得拿消毒水给人从头喷到脚。
而岳老爷子,偏偏是个老派人物,以前最爱蓄一把美髯,仙风道骨的。
于是,在祁北屿还只有桌子腿高的时候,他就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在岳老爷子来祁家做客,正笑呵呵地跟祁老爷子喝茶时,小家伙儿蹬蹬蹬跑过去,小手一伸,精准无比地揪住老爷子下巴上几根最长的胡子,用力一拔!
“哎哟!”岳老爷子疼得差点把茶杯扔了。
小北屿捏着那几根“战利品”,小脸严肃:“脏!不许留!”
满堂宾客,目瞪口呆。
从此以后,只要祁北屿在的场合,岳老爷子绝对提前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一根不留!
这甚至成了祁家,以及后来知道内情的上流圈子一个心照不宣的规矩:想见活阎王?先把你那胡子处理干净了!
这也是为什么祁家上下,从祁老爷子到祁烙祁炎,乃至祁父,清一色下巴光洁的原因——全是被祁北屿从小“规范”出来的!
只是祁老爷子有时候不适应,还会摸摸下巴。
而岳家身份确实比较特殊,在韶国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最繁华的核心地带是中州,其次是南湾。
而中州最璀璨的两颗明珠,便是安陵城与天璨城。
安陵城扛把子:祁北屿(活阎王本尊)!为什么把他单独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