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炎看着自己和其他女人的孩子,会是什么心情?
一个“婚生子”的存在,就像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道巨大鸿沟,时时刻刻提醒着祁炎“名不正言不顺”。
那个心思比谁都重、钻牛角尖的笨蛋,会不会更加自卑、更加痛苦?
他甚至不敢想象祁炎知道这个“合作”后的反应。
可如果不答应……祁家血脉怎么办?
祁炎真的能承受来自家族的巨大压力甚至责难吗他们……真的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祁炎的“管家”身份会不会被戳脊梁骨?
世人会怎么看他?
巨大的天平在他心中剧烈摇摆,一端是看似完美的“交易”和家族责任,另一端是那个从小黏着他、叫着他“哥哥”、为他哭为他笑、昨夜刚把他吃干抹净又悔得要死、此刻在花园里哭成泪人的傻大个……
祁烙握着手机,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白。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有点刺眼。
他闭了闭眼,对着电话那端等答案的岳灵灵,用有些干涩沙哑的声音艰难地说道:
“岳小姐……你说的……我需要……时间考虑考虑。”
他需要时间……理清这团乱麻,也需要时间……看清自己的心。
花园角落。
祁炎趴在祁北屿怀里,眼泪鼻涕抹了人家一身,委屈劲儿稍微过去了一点,但还是蔫蔫的。
祁北屿无奈地任由他埋着,忽然心有所感,抬头朝二楼主卧的方向望去。
正好看见他大哥祁烙,艰难地挪到窗边,似乎想透口气。
他一手撑着腰,眉头紧锁,脸色复杂地看着窗外,恰好对上了花园里弟弟看过来的目光。
祁烙现祁北屿在看他,也看到了他怀里那个几乎要把自己藏起来的大块头。
那个笨蛋……还在哭吗?
他昨晚都没哭,现在倒委屈上了?祁烙心里又酸又麻又气,还夹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du?′?不行!腰太疼了!站不住了!
他扶着窗框,狠狠瞪了花园一眼,做口型无声地、恶狠狠地说了一句:“祁炎!你给我等着!”然后迅扶着腰缩回了窗帘后面。
花园里,刚巧从大块头怀里抬起泪眼的祁炎,只捕捉到了大哥那道消失的窗帘,和那句无声的“等着”。
?д?!!!他瞬间僵住了!连哭泣都忘了!巨大的恐慌再次攫住心脏!
哥醒了!哥让他等着!
完了完了完了!
是要算总账了吗?新仇旧恨,他会不会被大哥吊在房梁上打三天三夜?!还是会像那个搓衣板一样被打断腿?!
祁炎猛地从祁北屿怀里弹起来,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充满了赴死般的决绝和……视死如归!
打就打吧!只要哥能消气!打死都认了!比起哥哥不要他,打死都算轻的!
他蹭地一下站起来,庞大的身躯像一座即将奔赴战场的铁塔,对着二楼的窗户方向大吼一声,充满了壮烈的气势:
`Д′ノ!“哥!我错了!你别生气!你……你想打我骂我都行!我这就上楼跪着!跪榴莲也行!搓衣板也行!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就是……就是别不要我!”
吼完,他以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姿态,悲壮地转身,迈开大步就往主楼大门冲去!
祁北屿:⊙_⊙???喂!我这件衣服!!!
他看着湿了一大片还沾着不明粘液的小恐龙睡衣,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へ′祁炎你个混账二哥!赔我睡衣!卿卿给我买的!限量版!
他气鼓鼓地指着祁炎的背影:“卿卿!你看他!弄脏我衣服!还跑那么快!赔钱!!”`Д′ノ!
鹿卿走过来,看着那只气得跳脚、睡衣斑驳的小恐龙,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弯腰将他抱起,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
“乖,不气,回去给你买新的,买一打。”
至于某位正处于水深火热、壮烈奔赴搓衣板刑场的壮士……鹿卿表示,爱莫能助。反正皮糙肉厚,扛揍。
主楼里,沉重而又带着一丝丝悲壮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一步步逼近二楼那个弥漫着“未知恐怖”的主卧……
喜欢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请大家收藏:dududu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