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綦廷无奈,“岳父怎么能伺候我吃饭,是我伺候岳父。”
她突然歇斯底里地揪住他的衣领,张口就咬上他的肩,狠狠地咬,死死地咬,嘴里含糊断续地骂他王八蛋,混蛋,讨厌鬼,狗东西,色情狂,变态等等五花八门的词。
过了好久,她折腾累了,瘫在他怀里。包厢不隔音,也不知道这番惊天动地的闹腾传出去没有。
庄綦廷双手捧她的脸,鼻尖碰她湿漉漉的鼻尖,“你太顽皮了,宝贝,又倔犟,我有时真想把你的反骨折断,你明不明白。”
黎雅柔语调软而沙哑,她不服输地哼,“所以你让我伺候你吃饭一辈子,你想得美。我不可能!你去找别的女人!”
庄綦廷笑出声,“这倒没有。我
没那么混蛋,让老婆天天进厨房,除非你自己想,没有人能勉强你。”
“你不是让我当你情妇吗。”她双眼被泪水洗过,明亮的,绯红的,像一轮红月。
“我从没把你当成情妇。黎雅柔,你觉得一个情妇需要学礼仪课英语课吗?需要我大费周章帮她转去港大吗?需要我每天督促她学习吗?我只要按时给她钱,干她干的舒服就行了,其他的与我有什么干系?你当我庄綦廷是什么白面鸭公,随便哪个女人都给她舌忝?心疼她,想多一次还得哄着求着,怕她吓到,还让她先提前准备一天?宝贝,你怎么总要把我想成坏人。”
他下了床从不讲这些粗俗话,此时毫无廉耻顾忌,偏偏又端着一副正经严肃的做派,黎雅柔面露鄙夷,脸蛋都红了。
“变态……”
“不准骂人,阿柔。”庄綦廷没有打她屁股,只是亲了下她半湿的眼皮。
“我没让你忝我那里……”她小声狡辩。
“你那里甜,是我想吃。”
“…………”
黎雅柔又扑上去咬他,平时她只敢在床上咬他,下了床被他严格管着,骂他都不敢,哪里还敢动口动手。
庄綦廷嘶了声,硬挺的衬衫咬出了痕迹,沾了口红和口水,满身的狼藉香艳,被她咬而已,他居然有点兴起。
庄綦廷苦笑着摇头,温柔安抚怀里的女孩。他对她真是狠不下心,她一哭,他就失了节奏。
罢了,恃宠而骄就骄吧,只要她是心甘情愿嫁给他,他可以退一步。
日子这样长,慢慢磨着,总能把她磨成一朵温柔如水的解语花。
“咬够了吗,属狗的小东西。”
“你才是狗。”
庄綦廷双臂箍住圈紧她,幽深注视,认真地问:“我再问最后一次,黎雅柔,愿不愿意嫁给我,心甘情愿地那种。”
黎雅柔听见自己的心脏发出“铮”地一声鸣叫。
她被他强势霸道的气息包裹,像一只陷入沼泽的动物,越挣扎越陷落。
她清楚她逃不掉了,从找上他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和他纠缠,要被他占有。她能说不吗,不能,因为她说了不,庄綦廷会用更冷硬更凶悍的手段对付她,直到她心甘情愿。刚才那一番折腾让她悟了,真要和他斗,她根本斗不过。庄家在港岛只手遮天,她找谁也帮不了自己。
她从小的想法就很简单——快快乐乐,自由自在,享受好生活,若是能发大财那就更好了。
其实嫁给他没什么不好的,黎雅柔往好的方面想,她又不讨厌他,甚至喜欢他的俊美,喜欢被他宠爱,喜欢他亲吻,拥抱,肌肤相亲,她也为他的英俊和气度小鹿乱撞过,他还很有钱,很有钱很有钱,有着她这一生都无法拥有的财富权势,嫁给他,她会成为一个完全不同的黎雅柔,会有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
她这一生如果非得嫁人的话,那就嫁最好的最体面的最风光的吧。
说不清是妥协,畏惧,权衡,喜欢,稀里糊涂,现实主义和罗曼蒂克的复杂碰撞。
最终,她点了头,轻轻嗯了一声。
“心甘情愿?”
“嗯。”
庄綦廷笑的很欣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吮吸。
那块璀璨的钻石表也戴在了她白皙的手腕,黎雅柔觉得新奇,乍一看是手镯,把那朵钻石花打开,里面却是表盘。
“在日本出差时看见的,觉得适合你就买下来了。喜欢吗?”
“喜欢啊。不过你求婚送手表?别人都是送大钻戒,我连钻戒都没有!”黎雅柔乖顺没几秒就开始把场子找回来。
“会有的。送一个最大最好的钻戒给阿柔。”
“这周末我会去你家拜访,也会和我父母通气,再带你回庄宅见他们。等我们互相见过父母,再安排两家人见面,商议提亲和婚事。”
“我希望尽快订下来,你们家有任何要求尽管提出来,阿柔,嫁给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他一系列的决定把他们接下来日程安排得非常妥当服帖。
黎雅柔摩挲着手腕上的表,好一会儿才说:“结婚后不准管着我。我是嫁给你,又不是认你当爹呢。”
庄綦廷轻笑,并不许诺他做不到的事,在他眼里,老公也要负起父亲的责任,疼爱妻子,照顾妻子,帮助妻子,教育妻子,而且她这样顽皮撒野,天不怕地不怕,他对她真不放心。
他捏了下她撅起的唇瓣,心里涌起无限的喜悦,亲上她的额头,鼻尖,脸颊,最后在唇瓣辗转厮磨。
“宝贝,我不会让你后悔的,我会让你成为港岛最璀璨的明珠。”。
第32章想你了她不在乎了
庄綦廷清楚记得,黎雅柔答應嫁给他,说她是心甘情愿的那一天,他内心的澎湃经久盘旋,不绝如缕。
他承认,是使了手段,也有不动声色地威迫,也知道她那时才十九岁,根本没胆子反抗他。
心甘情愿也好,心不甘情不愿也好,都由不得她。
菱花窗将月光分割成漂亮而规则的形状,山風习习,竹影晃晃,夏蝉不倦怠地鸣叫着,还伴随着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