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啊———!”
黎雅柔吓得一激灵,人差点都傻了,定睛一看,才发现居然是庄綦廷。
黎雅柔一股脑地从床上爬起来,二话没说就小跑过去,拧开通往露台的木门,“庄綦廷!你是不是想吓死我!你、你怎么过来的?”
“游过来的。两分钟。”
“你——”他还很得意!
黎雅柔气勢汹汹扬起手,作势要打人,男人快步走来,弯腰把她打横揽抱入怀中。他皮肤湿,却很火热,黏在她身上,把她质地轻柔的绸缎睡裙弄得湿漉漉。
进了卧室,庄綦廷把人放在沙发上,伏过去吻她的耳廓,凌乱细碎的亲吻落了她滿脸滿颈。
她跳舞时候就想这样吻她了!一直熬到此时。
“以后不准在那群公鸭子面前跳舞!”
黎雅柔不懂他来势汹汹的欲望,只是眯着眼,倒在沙发上,任由他用唇舌欺负她,偶尔到浓处,心跳扑通,才清明地反应过来,推他,“不行——今晚不行——”
明天是儿子的婚禮,她五点就要起床,今晚不能点火。
“我知道,知道。”庄綦廷握住她的手,放进掌心揉着,低语呢喃,“只亲,不做。”
“…………”
两人都被海水和汁水弄得一塌糊涂,黎雅柔只好又洗了一个澡,又涂了一次精油,好在是庄綦廷伺候她,她脾气没那么大。
“你回去睡!”黎雅柔恼恨地瞪着这男人,大半夜地游过来,亏他想得出来这种騷主意。
“没带房卡。手机也没带。”庄綦廷云淡风轻地说。
“那你再游回去!不是只要两分钟?”
“累,游不动了。”庄綦廷躺上黎雅柔的床,煞有介事地拉过一角薄被褥,盖在小腹,“晚上在海里游泳很危险。黎小姐也不想明日婚宴上出岔子吧。”
“………………”
“我看你体力好得可以草通宵。”
庄綦廷微妙地睨了妻子一眼,这小嘴也太糙了,怎么总是说这些撩人的粗话,“小騷货。人前人后真是两个样。”
黎雅柔本来没什么,被他一说就不由脸红,嘀咕了一句骚你个头,翻身侧躺下,把人埋进被窝里,“明天早上五点之前,记得回你自己房间。”
“放心。明天来接你。”
庄綦廷知道她嘴硬心软,心里也随着柔软起来,手臂
拥着她,听着海浪沉浮的白噪音,睡了。
一觉醒来,晨曦刺破大海,一轮旭日于蔚蓝的海面苒苒升起。黎雅柔在Ada的催促中打着哈欠醒来。
“起来啦,化妆啦!夫人!”
黎雅柔睁眼后下意识就去看身侧,果然没人了,就连痕迹也不留下,她伸手偷偷探了一下温度,那余温已经到了最后的尽头,只残留这一点可有可无的余韵。
应该是刚走不久。黎雅柔抿了下唇,在一群造型师的注目下,脸有些红。
酒店最大最豪华的一间别墅屋被改造成改口敬茶的新房,黎雅柔化完妆,坐着禮宾车来到这里,庄綦廷早就到了,正在和等待观礼的宾客们聊天。
他今日打扮得格外矜贵雍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深邃流畅的骨相完全展露在外,剪裁合度的黑色礼服式西服,一双长腿被笔挺的西裤修饰得更为修长,微光闪烁的深蓝色花纹领带搭配着今日婚宴的主题色,胸口的翡翠胸针很是奢华。
若是抛开年龄,单看他这个人,仍旧是潇洒,矫健,气度非凡,血气充足而强干的模样。
黎雅柔难得见庄綦廷打扮得如此正式,又不是他结婚,弄得这么风骚,但还是在目光触及时,心跳微微提速。
其实他长得完全合乎她心意,只是她一直憋着不肯说,不愿讓他太得意。
庄綦廷今日明显很高興,谁来找他攀谈,他都和颜悦色着,说到高興的时候还会掩饰不住的大笑,完全不似往常的威严板正。
养了几十年的儿子要结婚,他这个当爹的无论如何都高兴,这种高兴是难以掩饰的,使得他一举一动都容光焕发,精气神十足。
“大家讓讓,新郎媽妈来了!”
随着一声吆喝,眾人的视线都往门口而来。
黎雅柔今日的装扮完全是不抢风头的淡雅系,一身淡蓝色的锦缎刺绣旗袍,勾得身材窈窕韵致,皙白的脚掌踩着同色高跟鞋,款款地走过来。
乌黑浓密的长发被规矩地盘起来,颈部戴着一串绿幽幽的翡翠,彰显着豪门大族的气派。
黎雅柔走近,才发现庄綦廷今天的一身和她简直是情侣装。
她穿蓝,他也是,她戴翡翠,他也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只翡翠胸针。
黎雅柔幽幽瞪他一眼,被人催促起哄,只能挨着庄綦廷,把手搭在他的臂弯。
拍照的时候,她趁着周围没人,低声问他:“几点走的?”
“四点五十。”
“游泳?”
庄綦廷挑了下眉尾,不说话了。
黎雅柔暗暗掐他的手臂,心想他可真是装!
之后的一切都如此圆满,俊朗帅气的儿子带着儿媳进来,跪在喜垫上,端着喜杯敬茶。